当下猴子顺着宫女所指的方向一路狂奔,那速度简直快如闪电,身后敖白紧跟他的脚步,艳羡道:“猴哥,真行啊,演得跟真的似的,还是那句话,你不去当戏子,还真******屈才。”
“那是,本大圣拥有数千年的经验阅历,见的人多了,自然是演什么像什么。”孙悟空哈哈大笑,不以为意道。
敖白听了也是大笑,正要骂他不害臊,突然被猴子用手一压阻了下来,龙太子抬头一看,原来是皇宫的御花园到了,看御花园里阴风阵阵,黑云惨惨,真如那宫女所说,似有冤鬼索命。
见猴子有些大惊小怪,敖白不觉得好笑,心说这里面的鬼怪真有那么厉害,就连齐天大圣也要忌惮三分?顺着猴子所指的方向,敖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御花园石柱上的封条剥落了,地上浓密齐整的草皮也有被踩踏过的痕迹,御花园里似乎有人!
两个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沿着草皮被踩的痕迹慢慢地向前靠拢。此刻天色渐晚,淡淡的月光下,一座炫白的八角琉璃井散发着银鳞般璀璨的毫光,照亮了周围大地,上面有一颗桌面大小的巨石将井口紧紧压住,似乎在镇压着什么。琉璃井旁有个身穿黄袍的中年人,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扶着巨石,喝得伶仃大醉,自顾自在那喃喃自语,想来他就是青毛狮子精,那个西贝货国王。
悟空摆手制止了敖白冲杀国王的动作,示意先看看再说,要知这家伙到底是真是假,到现在还闹不太明白,且他在民间的口碑甚好,万一要是杀错了人,那份罪责俺老孙可担待不起。再说俺们是奉命来偷国王尸体的,就不要再节外生枝,反正只要证明他是假的,俺们早晚要与他对放,迟个一天两天又有什么关系。
于是两个人敛气屏声,静下心来听那国王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见他手抚着巨石,像是看到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一个劲地摇头叹息:“老朋友,我又来看你了,别怨我来得迟了,这个国王可真不好当。想我不当国王的时候那有多逍遥,早晚无事,三餐管饱,无忧无虑,哪像现在这样,不是这边闹旱灾,就是那边发大水,还有你那宝贝孙子,成天到晚跟我闹兵灾,搞得我跟救火队员似的一刻不得安歇,有时候连顿饱饭都来不及吃,这是何苦由来?”
“其实孙子才愿意当这个国王,当年若不是菩萨非要我这么做,我何必要将你推进琉璃井中,化为冤魂,至此不得超生。而我也是作茧自缚,接替你守着这副烂摊子,要进不能进,要退不能退,非得等那取经人到来才能交权,这算哪门子道理?你说我又不知他姓甚名谁,什么时候能来,他要不打这边过,那我岂不要在这位子上干一辈子,这也未免太吓人了。”
“唉,快别说那闹心事了,来来来,明月当空,我且敬你三杯,想这水底龙宫虽好,却无酒肉相伴,是否寂寞,我这就给你满上。”
国王把话说完,真倒了三杯淡酒,淅沥沥地洒在琉璃井边,那样悲怆的神情,让悟空看得不禁有些痴了。
看出猴子的异样,敖白轻轻地捅了捅他,低声道:“这么说他还真是个妖怪,害死了国王还在那假惺惺地猫哭耗子,当真可恶,不如咱们就乘他不备,一路杀将上去,管保杀他个措手不及,一网成擒。”
悟空微微摇头,反对道:“不行,要这么把他给杀了,岂不是太没技术含量了,再说俺们还没捞到国王的尸体,就把这西贝货杀了,皇宫的守卫还不判俺们个弑君之罪,让俺们如何还能进得皇宫光复乌鸡国,白白地浪费了师父的谋划,得不偿失。”
听悟空说得有理,敖白把手一摊,弱弱道:“那你说怎么办,看他磨磨唧唧地说了一大堆话,到底啥时候能走,咱也不能跟他这么干耗着。”
悟空点点头,捋着下巴道:“嗯,这倒是个问题,那好,等俺老孙使个手段将他引开也就是了。”
猴子沉吟片刻,嘿嘿一笑,张嘴吐出一团火焰,腾腾地燃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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