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也因为大雨,十一点的街道因为大雨而堵车,走在街道上能看到堵车那一面红色车尾灯的连绵成一片,倾盆的雨让那红色的灯都有几分迷蒙不清。
祁天文走没有两步,身上昂贵西装的裤脚就已经被雨水打湿。很凉。
路边还有撑着幕布在街边烧烤的小摊贩,一旁有不少电动车,像是夜班下班的行人,烧烤摊子的白色烟气慢慢腾升,那烧烤摊子上挂着一个白又明亮的灯泡,冰凉的雨让人清醒,这种雾气腾腾的摊贩亦让人迷蒙。
祁天文站在那边看了一会,他其实什么也没想。
只是心脏好像空落落的。
他的人生惯来顺风顺水,只遇到了两个挫折。
一件事就是母亲的离世。
另一件事伴随着母亲的离世,他再也无法直视这个胞弟。
这是他人生中所有可以承受与不可承受的,在事业上,他从来没遇到过任何巨大的挫折,而优渥的家境以及被委于重任的信赖,活这么大,祁天文拥有一个与祁明截然相反,如镜般的人生。
在祁明成为一个万人嫌时,祁天文因为天才与家中权势,成为学校内聚光灯的存在。
如镜如影。
可也因为人生一切都太顺了。
一切都太符合他的人生的意了。
才导致于此时出现的两个挫折,便足够将他压垮,成为他一生的心魔。
祁天文撑着伞,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腾升而起的雾气,雨水很冷,但心里更冷。
母亲的离世让祁天文在幼年时意识到原来人再怎么天才,再怎么厉害,但也不可能横跨生命的长度,挽回必然死亡的人。
第二个挫折便是母亲难产死亡后留下来的胞弟。
和母亲长得很像,但又不是很像的胞弟。
他和祁明差了六岁,快七岁。
他对祁明的印象最开始来源于一个深刻的画面。
母亲怀孕去产房时,父亲并没有回来,就像是那些琴瑟和鸣,父母美满画面的都是昨日错觉,在母亲生产的时候,父亲连个样子都不愿意做,去了其他红颜知己的家中。
产房外只有自己和母亲家族中的兄弟。
祁天文那时候不高,知道这些亲戚的腰胯的位置,他从大人的脚间交错的间隙中,看到了穿着绿色防菌服的医护推着母亲往里面走。
母亲进去那漆黑幽冷的房门,冰冷逼仄的走廊中,光是惨白的,而那紧闭的房门却坚硬地立在那里,紧闭的房门似乎永远也无法再打开,那一次关门就仿佛永恒。
下一次,那幽暗的兽口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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