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透,不过他转瞬便将他的师兄师弟抛之脑后,他心里琢磨的是,他与师尊之间能不能算痛到极致,风雨之后见彩虹?
“师尊?”
“嗯。”
“那个,我的床榻坏了,回去也来不及修整,今夜能不能在师尊那挤挤?”花无谢单刀直入,语气倒是委婉央求。
“不行!”
没料到师尊断然一口否决,花无谢反倒露出一丝笑意,又一脸认真道:“如今师兄师弟皆不在,为尽弟子心意,无谢会好好守护师尊,绝不让师尊受到半分委屈。”
道无竟脚下骤停。
“怎么了?”花无谢四处巡视,紧张一问。
“为师要闭关。”
“师尊,你还想逃避?”花无谢拽上道无竟手臂。
“松手!”
“不想松。”
道无竟挣脱他,大步朝前。
“那师尊为何要闭关?”花无谢越至他跟前,伸开双臂拦住他去向,四目对视间,道无竟忽地侧首躲避,花无谢的眼眸太锐利,多看一眼,又融化成雪一般纯洁柔软!
因为他这双眼,在太乙金境经历之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太过淫靡,生为圣尊的他,岂能如此?
何况他还是他们的师尊!
有意无意躲避花无谢皆因如此,他淡漠清冷,静静地说道:“太乙金境之事如南柯一梦,可谓虚幻,切勿放在心上。”
花无谢望着他沉默,心潮起伏,辩解道:“虚虚实实,谁又说的清楚,最后,真实不皆藏在这里吗?”
拳头敲在自己胸口,花无谢双眸蕴含力量:“师尊这里却一直在逃避,可是无谢认定的事,纵使有违天下人,也不会更改。”
道无竟眼眸半敛,迈开步伐,与花无谢擦肩走下山石阶梯,没有再回头。
无数的经历,就像人生一条行至而过的道路,一马平川久了,迟早腻在平川上,而蜿蜒曲折,就算心力交瘁,生死不能,始终手指上缠绕着一根线,线的另一端,就有那么一个人候着,如此堪称刻骨铭心的烙印,即便时光抹去,也会因为那一根线再度烙印。
无论怎样变幻,越秋河与洛夜白坚信迟早会找到对方。
“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你我便断了流离,换举杯畅饮,做永生永世一双人。”
第一年,蛮荒入口旁边,冬青花开,他没有出现......
第二年,冬青树茂密,花香繁华,昼夜交替,孤星残月,他还是没有出现......
第三年,冬青树成林,香郁浓烈,四溢蛮荒,茅屋旁冬青树下,有一个醉酒的人,恍惚听得有人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