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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实情,洛夜白非但不能理解,心中更加恼怒,他连仇恨也带着占有欲,不允许越秋河时刻想的亦是旁人。
“如此说来,我更加不能纵容你去救人,但我可以让你回琉璃剑宗,见见你的同门。”洛夜白意味深长的看着眉眼焦急的越秋河。
困于弱水三千咒,尽管从小仙女那里得知解除之法,内心太过浮躁,越秋河根本做不到。
此刻,他心里不仅装了徐程司徒潇,甚至是全琉璃剑宗的人,包括御食房那位胖乎乎憨憨的老兄,每次去御食房不管是否用膳,胖老兄总是笑呵呵的递来一份打包好的美味。
思及多人,唯独没有洛夜白,对他以外的人生了情感,全身就如同万蚁啃噬,多一个人便层层叠加,越秋河蜷缩在地,痛不欲生,咬破了嘴唇,掐破了双臂,身体覆上一层湿汗,转瞬又寒冷发颤。
“你就是活活痛死,心里也非装别人不可?”突然现身的洛夜白换了白袍,束了莲花冠,在檐下遥遥而问,神色一样不好看。
蚀骨般的疼痛折磨,整整一个时辰,四肢百骸都酸软无力,越秋河精神恍惚,半睁的眼眸见洛夜白也是模糊不清,他颤声呢喃:“放我......出去.......我要.......救小天......”
“你爬到我脚边,我可以考虑放你。”洛夜白的黑发被飘来的风卷起,他在风中冷漠无情。
也许是救人心切,也许是另有隐情,越秋河糊涂不断,他伸出还在发颤的手指,拖着沉重的身躯,一点一点匍匐往前爬,洛夜白想折磨他,他认了,可是他更想知道小天的生死。
汗水浸湿了鬓角,越秋河狼狈不堪爬行,渐渐看清前方白色丝绸的靴尖与袍裾,他伸出双手,吃力地抱住洛夜白脚腕,仰头凝望他。
“.......你、满意了吗?”
“此等束缚你自己便可解,为何求我?”
稳如泰山的双脚,被越秋河视为救命稻草,顽力抱住,他在颤抖。
被弱水三千咒折磨到虚弱,却还能意志坚定如同龟行,爬到他脚下,只为旁人,洛夜白无动于衷,垂眸俯视。
他无情说出:“既然心窝里装一个洛夜白这么难,后果你就应当有力承受,弱水三千咒只属于你,你若心于我,便来去自如。”
瞬间遭受打击,越秋河面色惨白,喘息未定,只说出:“你......”
人瘫软倒地,洛夜白神色未变,俯身微慌,轻柔的替他捋开额前染湿的发丝,他坐在檐下将人抱在身前。
洛夜白下颌轻触在越秋河的发心,在回忆里缓慢说出:“记得你我第一次看日出,似火的红日染红了天空,你说火王对日出一见钟情,可是你哪里知道火王钟情的不是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