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服药后身体会产生体香,除了不能改变的,其余各方面都更倾向女子,这样俊美的男子稀有价格高昂。我因当时体弱多病,说是可以不用服药,谁知过了两年身体好些了,张赫发现我在长个,便命我长期服药。”
枕在脑后的手,刘垠缓缓松开,垂下头吻着他的发心,原本以为陈笙生来如此,第一次见他那副柔弱的人鱼模样,就觉得世间罕见,原来是被药戕害的。
“以后不要喝了,对身体百害无利,其他的交给我。”刘垠对他说。
胸膛突然被陈笙裹挟,他轻触刘垠线条硬朗的下颌,仰望星空一般,又神色黯然:“想到孩子们,还是不要走了。来年开春,张赫就要准备卖掉其中一部份孩子,这次孩子有点多,我阻止不了全部,能少一个是一个,只要年龄拖大一点,纵使卖出去做家奴都好过成为跨|下玩物。”
陈笙下颌突然被刘垠手指捏住,他虽年轻却做不来油嘴滑舌,只有一腔热血,哪怕洒尽了换陈笙一生安宁。
他让陈笙看着自己双眼,认真严肃的对他说:“你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用命喜欢的那种。”
渐渐地,陈笙水波潋滟的眸子,涌出热泪,一串一串往下流,刘垠乱了方寸,双手给他擦拭。
忽地破涕而笑,陈笙握着他的手,“宅子里每个孩子身上都烙印着代表张赫的‘长赤’两字,就算逃出去了,也很容易被捉回来,而卖出去的人,他们每月辛苦挣的钱,还要从自己手里扣除一部分交回宅子,此事,我也是最近才得知。”
“张赫昧着良心挣钱,也不怕遭报应!”刘垠说着恨得牙痒痒,随即想到陈笙后颈的字,他没问,陈笙猜到他早在两人亲密接触时便看到,只是不便点破。
陈笙无力蹭在他怀里,继续说道:“唯独我后颈烫的是‘张赫’两个字,我逃不了他的手掌心,尽我所能帮一个是一个,阿垠,我们岂能斗得过权贵?”
一腔涌动燃烧的血液,被刘垠咬着后槽牙,在陈笙的温柔乡里渐渐压下,他将陈笙紧紧拥着,他想——至少要保住他的陈笙。
权贵纵使根深蒂固的庞大,小人物自是料想不及,但世上无完美,那一夜之后,刘垠时常盘坐在高高的屋顶,盘算心中大计。
他在除夕便偷走了屠户家的砍猪刀,顺手丢了一颗珠子。而后将其刀刃藏与屋顶,也就在那后面一段时间,王成找上门来了。
王成誓死不休的执着让张赫起了杀心,陈笙听命行事,出门送走王成,看到王成将画像如珍视宝,脚下险些跌倒,他大步上前扶了一下,顺势催促:“大叔快些回家。”
为了不被发现,陈笙很快退后一步,王成却在迷茫失落之际没有在意陈笙的提醒。
很快王成被当成小偷打死,加上死后是蓝色眼珠,府衙便报给了寒山修真门派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