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地笑了笑。我则回头奇怪地看了玉秀一眼,想不通她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玉秀向我吐了吐舌头,露出非常俏皮的样子。我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在病发之前,我就想辞去院长的职务。”
“为什么?”
“因为有一天我上街买东西时,无意中碰到了一个熟人,就去与她打招呼,却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与我的仇家在勾结。两天后,仇家派来了第一批对付我的人,但都被我打退了。这次我到上海来,是想躲避他们,却没想到中途被他们截住,一阵恶斗,我不小心中了一个老头子的两拳。当时伤势并不严重,我也以为并无大碍,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怎么会有仇家?”玉秀忍不住问道,这也是我想问的。
郁媚沉吟了好久,方才问道“你们听说过郁风堂吗?”
我茫然地摇头。玉秀却显出惊异地神色道“听说是日本非常神秘的黑道组织,几乎与山口组齐名。”
“家父虽然是一个普通人,但家母却是郁风堂堂主。我天生枯阴,三岁时被秘密送来中国学习内家功夫,原本是想用中国神奇的内家功夫改造体质,以气养血,延寿续命。可惜,中国内家功夫虽然功参造化,却也只能延我的命,而不能除去我的病根。不过,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应该死了,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对命运充满感激了。”
“这么说,你是日本人?”玉秀接着问。
郁媚摇了摇头“准确的说,应该是中日混血儿,家父是地道的中国人。”
“现在一切都说明白了。”郁媚露出坦然的微笑道“我想我也该走了。”
“你去哪儿?”玉秀问道。
“回家。我要赶下午的飞机回日本。”
“等一下。”我出声阻止,同时脸上露出了坚毅之色,道“你怎么能这样就轻易放弃?”
郁媚嘴角噙着一丝淡然的微笑道“连杜家的药池和秘藏的古方都救不了我,我再挣扎又有什么用?”
“我可以救你,一定能够救你。”我斩钉截铁地道。我可以想像这句话可能引发的后果,然而,如果让我坐视郁媚就这样死去,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郁媚似乎没把我的话当真,依旧站了起来,含笑摇头“谁也救不了我,你不必费劲。现在我只想回去,告诉母亲大人,我终于没能战胜自己的命运。”
冲动地抓住她一只手臂道“相信我,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给我三天时间。”
郁媚回头看了看我紧握住她手臂的那只手,好久无语,而当她想要说话时,眼眸里却笼罩起了一层云雾。
“相信我,你可以战胜自己的命运。”我一字一顿地道。
郁媚终于颔首表示应允。
“老公--”玉秀向我递了一个眼色,欲言又止。
“请让我知道一切。”郁媚显然看到了玉秀对我施的眼色,边理顺耳边一绺发丝边道。
玉秀望了我一眼,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点了点头。玉秀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据我所知,杜家的药池几乎能治百病,听说有个已经死了的人放入药池,经过一番治疗后竟然复活了。所以,郁小姐的病恐怕不会轻易就能治好。”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我说的,玉秀的意思是让我不能空口说白话,毕竟杜家可不是蒙古大夫。她们治不好的病人,几乎就等于判了死刑。当然,这指的是一般情况。而我深信小妖的能力,她一定能够找到治疗郁媚的办法。我之所以提出要三天时间,是希望想出一个可靠的办法,在不泄露小妖存在的情况下治好郁媚的病。这是我目前唯一的顾虑。
在征得了玉秀同意的情况下,我要求郁媚就留住在别墅里。郁媚起先不同意,说要回杜家。虽然我不知道她与杜家有什么关系,但我仍然毫不犹豫地以“不方便治疗”的理由否决她的提议。我严正地告诉她“现在我是医生,你得听我的。”事后,玉秀笑言我有当医生的潜质,让我很是自我膨胀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