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心想那人定会自己让开,若是不让开,撞死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这么想着,木流南用力拍了下马,让马跑得更快。
黑袍男子看着前面飞驰过来的马,不耐地皱了皱眉,大街上怎么会有如此莽撞狠厉之人?他本不准备管闲事,但是马上的人明明看到了前面有人还不绕开或者减速,反而让马跑得更快,这分明就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木流南看到前面的黑袍男子摆明了要挡他的路,本来心里就因为担心君然而着急,此时更是将自己狠厉的本性发挥到了极致。不让?那就死吧!
懒得看那黑袍男子,木流南只管驾马飞速前行。
黑袍男子俊眉皱得更紧,对来人的嚣张狠厉也越发不满。在那马驾到自己面前时,忽然飞身而起拉住马的缰绳,翻身落在地面上。他这一拉也是用了十足的内力,马儿立马就被他拉住了,但是木流南却还保持着向前冲的趋势。
因为事发突然,木流南始料未及,马停下的一瞬间,他就拉不住缰绳向前飞了出去。饶是中途立马回过神来使上轻功,还是不轻地摔在了地上。
周围路人本来还在为那黑袍男子以身挡马倒吸冷气,此时见那人无事,反倒是驾马人摔了,心里松了口气,三五成群地讨论起来。有的说那黑袍男子长相不凡,内力深厚,定不是泛泛之辈。也有人幸灾乐祸地嘲笑木流南不该在街道上如此嚣张。
木流南摔得不重,只是却也咽不下这口气。狼狈地坐在地上,刚想起身杀了那黑袍男子,就见他走到了自己面前。
黑袍男子站在还坐在地上的木流南面前,本来还为他的嚣张狠厉生气,但此时见他这么狼狈,不知为何倒是消了大半的气,只道:“以后注意点,不管有多急的事,都不能随意伤他人的性命。”
木流南已经放到腰间鞭身上的手在听见那人的声音时猛然顿住,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那个黑袍男子。方才没注意,此时虽然隔着纱,却也能依稀看见这人的模样。
这人不是锦瑟么?锦瑟不就是君然吗?不,也有可能是君诀。
木流南有些分不清了,呆愣地抬头看着那人,手颤抖着抓住了那人衣袍的下摆。
黑袍男子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以为他是摔疼了,蹲下来看他,“摔疼了?”
木流南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发声,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袍,双眼也有些模糊了,心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看着他颤声问:“君然?”
听到他的问话,黑袍男子也是猛然愣住,随后小心翼翼地掀开木流南斗笠上纱的一角,看到的便是红着双眼期待地看着他的脸。
这黑袍男子自然就是顶着锦瑟脸的柯君然。
能遇上流南的确是出乎了柯君然的意料,而且他没听错的话,流南是唤他‘君然’而不是‘君君’,流南已经好了吗?虽然心里的疑惑和激动也是难以言喻,但是柯君然并没忘记这是在大街上。如今锁月城江湖人士众多,他们都认定了那个假盟主才是真的,不能让他们知道锦瑟与木流南有关。
周围路人有些已经散了,但还有些在看他们。柯君然看着仍旧期待地看着他的流南,心里既心疼又好笑,装作一副刚相识的样子道:“这位小兄弟是摔伤了吧,去客栈,容在下帮你看看可好?”
木流南一直紧紧地看着他,他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个一定就是君然,不会错的。紧紧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一丝一毫。没有回答柯君然的话,只愣愣地由他扶着往柯君然落脚的客栈去。
进了客栈房间,关上了房门。柯君然将木流南的斗笠取下,随后紧紧地将他拥入怀里,轻唤道:“流南。”
木流南任由他抱着,听到他唤他名字的那一瞬间,一直忍到现在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般的滑落下来。紧紧地伸出手回抱住这人,没错,这就是君然,果然是君然,他就知道君然不会出事的。
柯君然不太清楚木流南在哭什么,但却能感受到他的委屈,安抚地抚着他的背,吻着他的额,两人就这么相拥了许久许久。
许久之后,木流南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但却依旧不愿离开柯君然的怀抱,紧紧地靠在他的怀里,想想还有些后怕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柯君然愣了一瞬,马上就知道他是在说临城惨案之事。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将他领到床边坐好,一边解开他的衣袍裤子看他有没有摔伤,一边向他解释利用杀人魔头制造死亡假象的缘由。
木流南静静地听着,知道叶洛和百里倾云也都没事,心里也就放心了下来。
忽然一阵沉默,木流南抬头看柯君然,只见他皱眉盯着他身上几处青紫的痕迹。
那青紫的痕迹自然就是为了欺骗假盟主自己掐出来的,但是柯君然不知道,木流南怕他误会,连忙拉住他的手着急地道:“君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那个假盟主什么都没发生!”
柯君然淡淡地颔了颔首,继续检查他的腿有没有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