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要向他学琴,又不是向你学,你走开。”
“就是不会教你,哼。”
“我不跟你说,你别挡着我。”
两人像几岁孩童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争起来,柳玉郎和周勉十分无奈,只得上前把他们分开。
刘婉婉不甘心地道:“我要你教我弹琴,等我学好了,就能弹得比你好了。”
临清为难道:“我……”
琴晚哼道:“你再学也弹不好,难听难听。”
“琴晚……”柳玉郎苦着脸。
临清拉拉琴晚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琴晚看看他,又瞪了一眼刘婉婉,“好,我们回去,不同她玩。”
刘婉婉道:“你不许走,你要教我弹琴的!”
周勉拉住她道:“别胡闹了,哪有这样请人做师傅的,还不快回房,县老爷就要回来了。”
临清出了县衙还惊魂未定,柳玉郎擦着额上的汗,小心同琴晚赔罪:“我决计没有同她牵扯不清,你先回去,我晚上再同你解释。”
琴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气呼呼拉着临清走了。
走出一截,忽听到身后有人唤着临清的名字,回头看却是周勉。
“周大哥,还有什么事吗?”临清问。
周勉看看琴晚,又把视线落到临清身上,温声道:“遇到难事便同我说,世上不止那一条路可以走。”
临清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后有些尴尬,“我……”
周勉却拍拍他的肩膀,“我该回去巡街了,你们俩回去的路上小心。”
看着周勉跑远的身影,临清心里十分复杂。
琴晚戏谑道:“世上不止一个沈呆子,还有个周大哥。”
“你,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什么了,周大哥对你的好,你难道察觉不到么?”
临清当然知道周勉对自己很照顾,可他决计不会往琴晚说的那方面去想,周勉给他的感觉像一个可以依靠的兄长,平素对自己也像是兄长对弟弟的照拂,何况周勉那样好的人,自己却这样没有能耐,临清怎么也不敢兀自乱加猜测。
“你别胡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我想的哪样?”
临清语滞,羞得埋头自己往前走了。
琴晚追上他,慢悠悠道:“天涯竟是芳草,你该多出来看看外边的样子,长到这么大,只认得一个沈呆子,难怪揪着一处不放。”
临清心里起了一丝迷茫,他对沈絮的执念,当真只是因为情窦初开时恰遇上了他,所以便当他是全部了么?
如若那时遇见的不是他,自己也会这样喜欢么?
又或者,如若他与他分开了,遇到了别人,便会把心转到其他人身上去么?
临清想了一路,想到家门口,心已经难过得喘不过气来了。
与琴晚道别,他慢慢踱进屋,小兔子早已饿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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