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想那么多你累不累啊?”裘风不屑地哼了一声,“如今你把礼部和刑部搅得乱成了一锅粥,我想那霍培安是没有精力再插足后宫之事了。”
木清又问道:“张秀才呢?”
“放心吧,我已安排帮中弟兄护送他离开京城,又给他重新换了身份,朝廷的人是找不到他的。”裘风起身道,“你怎么有闲工夫关心所有人,却不关心关心你自己?”
木清不解地看向他,“我又怎么了?”
“你身边的眼线都处理干净了?”
“七七八八。而且我会将这些眼线变成我的人,到时皇后再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就只能是我想让她知道的消息。”木清优雅地用绢帕擦了擦嘴,深邃的瞳孔如黑洞般深不见底。
“好了好了,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裘风哆嗦了一下,便起身向外走去,“走了!我还以为这皇宫有多好玩,没想到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混了进来,那些个禁军侍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话音刚落,一眨眼的功夫,裘风便没了踪影。
木清望着桌上的瓷瓶愣愣出神,面无表情的脸庞让人猜不出她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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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刚踏入丞相府内,便瞧见霍培安已整理好行装,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今早童渊一听闻丞相告假离京的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他喘着粗气问道:“大人,您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会不会不妥啊?”
霍培安安抚道:“放心吧,我不过是离开五日,今早就已向皇上告了假,五日后我就回来!”
童渊走在霍培安身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如今刑部礼部正被查得厉害,少了您这根主心骨,下官的心里没底啊!”
“该怎么说我不是都已经教过你了吗?”霍培安道,“再说了,我这次离开正是为了礼部的事情。”
“是找到那张秀才了?”童渊一喜。
霍培安摇摇头,“说来也奇怪,自从张秀才从宫里出来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我派出的人竟是一点踪迹也未寻得。”
“那大人所说的是?”
霍培安沉沉一叹,发黑的瞳孔中透着老谋深算的城府。“如今蒋依鸿被革职查办,礼部尚书的位子空了出来,自然得有人填上去。”
“下官听闻皇上有意提拔礼部侍郎柴戊。”
霍培安的脸色又冷了几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急着出京!”
童渊一愣,问道:“大人不中意那柴戊?这人虽然老实又不会变通,却也不曾明着对立过咱们。”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霍培安说道,眉宇间带着狠厉阴沉,“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不想前几****的眼线来报,竟然瞧见柴戊与那魏铭相约饮茶听书,二人俨然一副相交多年的样子。后来我还查过,柴戊与魏铭当初是同期的殿试三甲,只怕关系匪浅啊!若是叫那柴戊坐上了礼部尚书的位子,岂不是将礼部拱手让给了咱们的敌人?”
“还有这等事?大人果然谨慎!”童渊面上迅速划过一道惊惧之色,堪忧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朝中也没有比柴戊更适合做尚书之位的人哪?”
“既然朝中没有,那我们就从朝堂外头去找!”
“朝堂外头找?难道找山野之士?”童渊对对方的话实在摸不早头脑,心想这霍丞相该不会急坏了脑袋吧?
“眼下能阻止柴戊坐上礼部尚书位子的只有一个人。”霍培安面色沉静,眸中跳跃的精光如萤萤火种,“那就是周文鑫!”
“周文鑫?”童渊圆睁着双眼问道,“前任礼部尚书周文鑫?当年他的确政绩不乏又为人刚正所以深得先帝信任。只是在皇上登基后不久他突然罹患重病,辞官回归故里。大人怎么会想到这个人?”
“我得到消息,他一年前已经回来了,身体也恢复如往常,只不过一直以庶民的身份隐居京外的小山村里,整日以拨弄丝弦为乐,不问朝政。”霍培安继续缓步前行,此刻马车已在府外等候多时。
童渊这才恍然大悟,纠结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所以大人这次离京是为了劝服周文鑫出山?”
“不错。虽然这周文鑫现在还不是我的人,可起码他也不是魏铭的人,而且只要有我在,他日后也绝不会成为魏铭的人!”霍培安脸上的冷笑渐渐加深,双眸倏地一寒,进射出万千冷戾,那两道目光,锐利得像两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