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想起从前住在这里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她呐呐地开口:“唉,以前是我不好,我……”
安尘打断了她:“您不用道歉,因为我娘的命可比你那几句不由心的话宝贵多了!这里是她生前住的,您觉得良心难安以后就别来了。”
大夫人语塞,羞怒而归。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请留下你的小爪印~~~嘻嘻
☆、第二十七章野心
“唉,如今安大人在朝中可以说是只手遮天了。”下了朝后,两个大臣回想着刚刚安右相的雷厉风行,顿生感慨。“可不是,皇上虽还是将左相位置给了我们这边,可是那新上任的薛大人哪是他安广耀的对手啊!”“唉,如今这局势真真是一边倒,我们还是明哲保身吧。”
两个人说着话走远了。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对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思远,最近安尘还有过晕倒吗?”乔景知道安尘为什么会搬走,他原本以为这样对他们两个人都好,可是自己最近对他的担心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这种急躁的心情就好像一直想把安尘锁在身边似的。
安思远听了此话流露出惊诧复杂的表情——乔景居然对安尘如此关心?
想当初他对自己初次提起安尘,自己心里就有一种感觉——乔景会被安尘改变。可是,明明是自己先遇到他的,明明自己才是他的朋友,明明自己什么都比安尘强,为什么,为什么乔景对自己不能做到这样?安思远知道乔景不是有意而为之,可是这无意之举更加令人生气。
“啊?哦,安尘哪,他很好啊。你不用担心啦,上次的误会解释清楚了,再加上他奋不顾身救了我的性命,现在家里爹娘都对他很好,下人们对他就更是规规矩矩了。”安思远轻巧地说道。而安尘在这期间其实又晕倒过,只不过他们不曾知晓。
“嗯,那就好。”乔景将目光投向远处:“其实此次前来我是向你道别的,我应师父之邀,打算过去小住一段时间。”最近自己的心里不如以往清净了,乔景想着,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怎么会突然有此想法?”之前乔景北上,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他出去交游;前一段时间乔景回来了,而自己又急于养病,也没有落到时间;如今好不容易大家都能喘口气了,乔景又要出门了。安思远真不想这样,至于为什么,他也是个明白人。只是,生于安家,很多事情人是生不由己的,这种异样的情感自己只能深藏于心。如果说出来,不仅与乔景的友谊难以继续,自己在世间也难以立足,而那些自己一心追求的目标永远也不会达成。
“早就有此想法了,我一直有事想请教师父,而上次与师父只是匆匆见了一面。”
安思远见乔景主意已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他了解乔景,也一直注意把握着与乔景相交的最合适的距离,所以乔景才能一直把自己当成好友。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安思远应声。
“嗯,也帮我告诉安尘一声。”
听到这句话,安思远猛地就懵了。他一直认为,以乔景的处世之心态,他从不会被什么事物限制住;而现在,这种惯例却接二连三地被安尘打破,安思远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
刚送走乔景就有小厮来传话,说父亲在书房等着自己。安思远收拾好心情,向书房走去。
“爹,您找思远过来所为何事?”安思远恭恭敬敬地对安广耀欠了欠身子,安家对这些礼节一向重视。
“小远哪,朝中的一些事情父亲平时也都跟你讲过,你人聪明谨慎,有些事你应该清楚。”安广耀叹了一口气,面有难色。
“可是前左相一事?”
“是,也不是。当朝皇帝登基时年幼,朝廷政事基本由相国代为管理,也就是我和朱向威。前几年皇帝大婚,急于抓权,为父小心谨慎,不想让皇上以为安家挡了自己的道。可是现在朱向威一死,皇上见权力分配不平衡了,我就是再谨慎,也总是会有被盯上的一天。为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眼看就要毁于一旦哪!”安广耀声音中苦涩流露。
安思远当然不想见此情形发生,他沉声道:“爹,您不要再固执了,有些势力您必须巩固。您说您不想在朝中只手遮天,可是除了我们谁会相信?您就是想急流勇退,可是别人会让您全身而退吗?再说,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安家考虑啊!”
这么做对安家最好,安广耀不得不承认。“小远,你入朝来帮我吧。”
“爹,这是当然。”安思远求之不得。
“乔大公子,你这只八哥养得真是好,羽毛油光声音洪亮。”说话人正是安思远,可是这乔大少不是乔景,而是乔章的庶母哥哥之子,乔荣。
“哟,这不是安少爷嘛,太阳打从西边升起来了?您不是一向和乔景走得近吗?”乔荣一向与乔景不对盘,认为他只不过命好,生为嫡子,整个乔家都把他捧得跟个什么似的。当然这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乔景从没将他放在眼里。
“乔公子这真是说笑了,我与谁交朋友还要经过他不成?只要看对眼志趣相投,和谁交朋友都不是问题。”安思远故意捧着他。天泽首富乔章不喜搀和到政事之中,乔景更是对这没有一点兴趣;没有办法,安家要想巩固地位,只能拉拢实力也不容小觑的乔荣的父亲——其突破口就在乔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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