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江子润,忽然道:“难道你忘了楚霖的下场?”
江子润一僵。当初他便猜测这里面是被许云晋动了手脚,没想到这一日许云晋倒是毫不忌讳的说出了这件事,口中满含警告。江子润抽抽嘴角,还要说话,却被突然传来的婴儿啼哭阻止了,最后江子润的目光停留在了许云晋下来的马车上。
许云晋额头上的青筋抽了几下,不耐烦的对江子润说:“吃饭的事情以后再说,我先走了。”说罢便上了马车哄许时,青佩也目不斜视的将马车从江子润身边赶走,留下江子润一人愣愣的站在街角。
那个声音是,婴儿的啼哭声?江子润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可是现在会坐在许云晋马车上的小孩子又是谁?江子润快速的在脑中回想跟许云晋有关的一切,许云亭的妻子目前怀着一个,还未生,许云亭剩下的两个孩子已经大了,马车上的也不会是那两个孩子,最近并未听闻许府有人拜访还带了孩子来,而许云晋的朋友里面少有成亲的,更别提是有了孩子的,许云晋本人身边更是连个女人也没有,又哪里来的孩子?
带着茫然不解,江子润回了江府,将此事告知了他的父亲,此事暂且不提。
由于途中被江子润拦了下来,许云晋到了温泉庄子不久后,石君极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个时候许云晋刚刚将许时哄睡,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换。
石君极有些讶异:“怎么看起来没比我早到多长时间?”
许云晋便将来时路上的事情跟石君极说了,忧心忡忡的问道:“江子润发现了许时的存在,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石君极沉吟片刻:“不用太担心,他们猜不出许时真正的身份,便是知道了你尚未成亲就有了一个儿子也无所谓,能有什么影响呢?”
许云晋欲言又止,最后只看了石君极一眼,并未说话,而此时的石君极哪里有心情再谈论什么江家的事情?满脑子都是在想泡温泉的事情,连连催促着许云晋和他一起去泡温泉。
来的目的就是泡温泉,许云晋也不推辞,两人先去换了便衣,这才一起去了温泉池子。
温泉庄子的温泉分为露天和非露天的,在石君极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去了那个露天的,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石君极凑到许云晋身边:“云晋,我帮你。”
许云晋似笑非笑的看了石君极一眼,抬起双臂,并未阻止石君极的动作,石君极心花怒放,开始为许云晋宽衣解带。磨磨蹭蹭的脱掉许云晋的衣服,在此期间揩了无数次油,也多亏了许云晋今天心情不错,要不早就一脚将石君极踹到池子里去了。
终于下水了,石君极死死地把许云晋环在自己怀里,许云晋很郁闷:“我们是来泡温泉的,这样怎么泡?”
“怎么不能泡了?”石君极振振有词,“而且不单单要泡外面,里面也得泡泡才行啊!”于是把里面也泡了好几遍之后石君极终于满足了,也“施恩”不抱许云晋那么紧了,只拿手臂怀着许云晋,两个人靠在温泉池子的边缘。
许云晋脸色酡红,神色迷离,在喘了好长时间后才稍微平静下来,那边听着许云晋“娇喘”了半天的石君极又开始不老实了,许云晋狠狠地拍开石君极在水下摸索的手,瞪了石君极一眼。
被许云晋瞪了一眼的石君极整个身子都酥了,却也老实了下来,石君极摸摸鼻子,要是在动的话恐怕一会儿许云晋就得生气了,不过今天晚上他们要在这里住,等到晚上时……还在这边心猿意马的石君极便突然听到许云晋说:“你还记得最开始你跟我相遇的时候,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侍卫吗?”
石君极顿时不满了,在两人浑身赤、裸的温泉池子里,许云晋竟然想到了另一个男人?这简直就是不可饶恕!许云晋看出了石君极的愤怒,好笑的在水里拍拍石君极的肚子:“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好不好?我现在跟你说的可是正事。”
正事?谈论别的男人竟然是正事?石君极出奇的愤怒了,好吧,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时候的男人都难免小孩子气,许云晋无奈的往石君极这边靠了靠:“这回能说了吗?”
“再近一点。”石君极无耻的要求。
许云晋看了看两个人已经贴上的身子,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狠狠地打了下石君极的胸口:“这回能不能说了?”
石君极知道这是许云晋恼羞成怒的先兆,马上正襟危坐,恢复了平日里的英明神武,接上许云晋刚刚的问话:“记得,他怎么了?”
“他是江家的人吧?”隔了这么久,许云晋才想起那人跟江子润长得有点像,所以猜测应该是跟江家有什么关系。
石君极点点头:“说起来那个人还是江子润的弟弟呢。”
“弟弟?”许云晋重复道,是了,江子润确实有个弟弟来着。
江子润,江家嫡系嫡长子,不过在出生时其母亲因大出血而死,江子润三岁时,其父迎娶了继室,继室在嫁入江家不到一年,便生下了江家的第二个嫡子,也就是当初跟在石君极身边的那个侍卫——江子淳。
说起来,江子淳也是有继承江家的可能的,只要江子润死了,或是被驱逐出江家,不过这些年来江子润的戏绝对不是白演的,一直跟江子淳兄友弟恭,关系亲近的很,那继室又是个无能的,一心向佛,极少管事,这么多年下来,江子润已经在江家站稳了脚跟。
而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江子润又怎么可能是良善的?单看他将江子淳教成当初许云晋遇到的那副模样,便知道江子润险恶的用心了,最起码在意识到江子淳的性子绝对不适合做江家的家主,江子润的父亲便若有若无的忽略了江子淳,若不是江子润还需要江子淳这个人的存在来衬托自己的品性,又相信如今的江子淳绝对不会有能力抢走自己的东西,恐怕江子淳很难长到现在这么大。
想起当初跟江子淳的针锋相对,许云晋现在却是想笑得很,也真的笑了,说起来这江子淳也是个可怜之人,被江子润养成了那副模样,这也并不奇怪,如果你从小到大一直有很多人在你身边放纵你,告诉你你们家是如何如何有势力权力,想来任何人都会变成江子淳那般,甚至比江子淳还要变本加厉。
“笑什么?”
许云晋想了想:“那江子淳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