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退而求其次,毕竟方才给他说了一件这么重要的事儿,谏议大夫是需要消化一下:“那晚上,可愿与我浅酌?”
这下谏议大夫倒没有拒绝,低声说了个“是”就称公务繁忙出文德殿。皇上瞧见他走了,一方面派人在远处送送他,另一方面就去看镇西将军给他留下的锦囊妙计。
御史大夫正好在摆脱刑部尚书的大道之上,低声喝斥:“都说了白日不准与我这般亲近,若是让别人瞧见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御史大夫就看见谏议大夫游魂一般的往他们二人这边走,他连忙把抓着衣袖的刑部尚书的手给扒下来。
迎了上去,御史大夫满脸都是对同僚的关怀:“仲顺,你这是怎么了?”
谏议大夫摇了摇头,脑袋里面对方才皇上说的到现在都是一片混沌。“之连,我偶感风寒,神情难免恍惚,莫要在意。”
一偏头,他就看见刑部尚书一脸不开心的站在旁边,看着看着,竟不知为何觉得他与皇上有点相像了。谏议大夫只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看着刑部尚书都能想起皇上。
御史大夫见谏议大夫盯着刑部尚书看,心里有些发憷,连忙把他从刑部尚书的身上移开:“仲顺,既然不适,早些回去歇着,若是吏部的人问起来了,我自会回的。”
谏议大夫说着说着,真的觉得头有几分昏昏沉沉,好似真的染了风寒一般,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就往外头走。御史大夫不放心,刚准备喊人去看着他,结果就发现了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跟在谏议大夫后面,他也就没有再多操心了。
刑部尚书又蹭到了御史大夫跟前,声音带着几分低沉:“之连,方才我见郭珩他瞧我的时候,你这么不让他瞧,是不是吃味了?”
御史大夫“哼”了一下,眼睛翘到天上:“阿珩他才比子建,貌若潘安。我是把你瞧着瞧着就看上他了,那可了不得了,我摊上你就够了,怎么再能加个仲顺?”
刑部尚书低笑,伏在御史大夫的耳边说话,声音带着几分惑人的气息:“在我的眼中,潘安还需逊你三分。”
御史大夫被他贴近耳边的话说红了半边脸,慌张把他推开:“都说了大庭广众之下,你需离我三步之遥,别靠那么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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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郭府,太傅就让他去了书房,问起了上午所言之事:“仲顺,此事你可有想法?”
谏议大夫点了点头:“皇上却有隐疾,但此乃皇家秘事,儿子也不得多探听。”
太傅叹息:“陛下是明君,此事休要再提了。今日我瞧见陛下常将楚王幼子待在身边,虽未明说,但如今一看,应该是有了心思。”太傅思忖着,瞧见谏议大夫还站在身旁,就让他退了下去。
谏议大夫刚出门,其母就上前来,十分关切:“大哥,你父亲为说你什么吧。我瞅着他下朝的时候神色凝重,你这孩子又不知去了哪里。”
“无事,是些朝堂上面的小事,处理好了就罢了。”
任氏瞧见谏议大夫脸色有些不佳,就没有在多打搅他,让他回房歇着了。转头她就往太傅的书房跑,一脸怒气:“你又跟老大说了什么,怎么脸色苍白!”
太傅叹息:“不过是些小事儿罢了。”
任氏更觉着生气:“你说你,平日里只记得公务,对老大从来没有和颜悦色半分。我听说今儿你在乾元殿上说官家该纳妃生子了,我说你是不是都忘了你的长子如今也是二十一的年华,需要找个可心之人了?”
“男子汉大丈夫的,哪能天天想着闺房之乐。再者,我这不是希望老大可以如我这般找个真心相爱之人,莫要为他人蹉跎了人生?”
这番话说的取巧,任氏也不复方才那般生气,却依旧嘱托:“但老大年岁不小了,虽然现在没有那知心之人,但还是可以安排性情相近的女孩儿,相处一下,可有理?”
“有理有理,夫人说的自然在理。”
任氏皮笑肉不笑:“郭太傅既然觉得我说的在理,那还请太傅着手安排。妇人这边退下,不打搅太傅你处理朝堂大事。”
谏议大夫自出了文德殿之后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睡着后就不省人事。等到宫里面来人清他只是,谏议大夫才回想起来,皇上邀他晚间浅酌。
☆、二十君君臣臣?!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谏议大夫来寻皇上之时瞧见的正是这个画面,皇上穿着一身常服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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