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古人之举,送给向阳大哥一条黄金鲤,嫂夫人必定给刘府喜添新丁。另外,向阳大哥鲤鱼跃龙门,从此平步青云。”
刘大个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鼓掌称赞:“好!”
眼镜青年见陈兵三言两语就逗得刘老爷子喜笑颜开,暗想:“这小伙子口才不错。”但心中仍有疑惑,“测字真有那么玄妙吗?”
于是朗声问道:“陈兵,你当日怎么就断定刘伯离家不是去游玩了呢?”
“因与果关联,若是刘伯去游玩了,向平大哥临时起意不会写‘路’字!我今天是来送篮子的。此事已过,不必再说了。”
眼镜青年若有所思地点头。
刘向阳正在忙着汲取井水洗西瓜,陈兵打量四周,不见孕妇,说道:“向阳大哥,嫂夫人去哪了?”
“她虽是城里人,但从小做家务,挺着大肚子也闲不住,洗衣服去了。”
陈兵猛地站起,失声道:“洗衣服——”
“是啊!”
“在哪里洗?”
“河边!”
陈兵神色复杂地望着刘向阳,暗道:“莫非你命中注定失去第一个孩子。”
刘大个子见陈兵神色异常,起身问道:“有什么情况吗?向平的媳妇一起去帮忙了。”
“向阳大哥,我上次叮嘱你的话,你当做耳边风啊!死马当做活马医吧!”陈兵大声道:“快带路。”
刘向平亲身经历过陈兵测字时的场景,自己当初都想揍他,结果却打脸,于是边跑边说:“跟我来。”
刘大个子转身瞪着儿子,怒声问道:“陈兵上次叮嘱你什么?”
“他说双燕要远离水。”
“你啊!糊涂!他是随便说话的人吗?不是他,我能在这里站着说话?不是他,你是回来给我收尸送葬!”
白衬衫青年见刘大个子动怒,起身说道:“刘伯,消消气,大家一起去看看,不会这么玄乎的。”
刘向平拔腿狂奔,在路尽头拐弯处,撞见神色慌张的自家媳妇,只见她浑身湿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快去救双燕,她掉进河里了。”
随后而至的刘向阳,听见堂嫂的话,心下大骇,发疯似地冲向河边,大呼“双燕——”
陈兵放眼扫去,河水汤汤,岸边一堆衣物,空无一人。
陈灿眼尖,说道:“快看,那边两只手在水面拨拉,若隐若现。”
说时迟,那时快!
陈兵纵身一跃,蹿进水中,飞鱼般游向徐双燕。
陈兵深知,溺水之人遇到一根稻草,慌乱之中都缠住不放,若不注意技巧,反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陈兵顺水而至,左手轻探,抓住徐双燕一只手,只见她另一只手立马抓了过来,陈兵以手为刀,砍向她的脖子。
徐双燕被打晕,立即停止挣扎,陈兵右手从后面环抱她腋下,使她头部露出水面。
水势急,陈兵只能借力顺水而下,途经一处倾斜而生的的杨柳时,陈兵意识到脱险的机会来临。
双脚用力踩水,左手迅速抓住伸入河中的柳枝,借势荡向岸边,陈兵喘了一口气,说道:“总算脚踏实地了!”
岸边较为陡峭,若是他自己一人,倒也能攀爬上岸,但带着孕妇上岸,则是心有余力气不足。
陈兵连喊几声:“嫂子,你醒醒!”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但有呼吸声,心里稍微安定。
岸上众人沿着岸边往下游奔跑呼喊。
刘向阳失去平日笃定的风采,脸色红中带灰,灰中带白,显然心中害怕至极。
他边跑边喊:“双燕——”,“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