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得送医院去看看”
牛庚宝动作一顿,“喂药?”
一旁的阿忠说,“应该是安眠药”
上到通道口,牛庚宝把他弟搂进怀里,轻拍了几下,果然,人没醒,于是他转头看向冯玉,眼里有掩不住的怒气,他对阿忠说,“把她带上,我还有话问她”
出了天钟洞,一行人直接奔了医院,虽然有了准备,但听医生说,药似乎喂了不止一次时,他当时杀人的心都有。
是药三分毒,这道理,冯玉不可能不知道,想起在洞里那会儿,他跟她要牛庚佑,冯玉那样子就跟剐她肉要她命似的,可到头来,她自己做了什么?
牛庚宝坐在床头,看着两个月不到,他弟原本那张胖脸明显小了一圈,气顿时就不打一处来。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他看了看时间,这个点,是固定和家里通话的时候。
“喂,乖宝呀”,电话一通,是他奶奶的声音,今天是周末,想是他爹回家了。
牛庚宝和他奶奶说了没几句,病床上传来哼哼唧唧的哭声,王爱珍在那头问,“乖宝呀,我怎么听到有个哭声这么像阿佑呢”
牛庚佑还没醒彻底,应该是不舒服,牛庚宝把他抱在怀里轻拍,“奶,就是阿佑,我找着了”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就听王爱珍哑着嗓子问,“阿达,乖宝说什么?”
很快,电话里头传来了牛达抖抖索索的声音,“阿宝,你刚刚是不是说找到阿佑了?”
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牛庚佑彻底醒了,他睁着眼呆呆的看着牛庚宝,突然就‘哇’的一下哭了,“哥,哥”,他一边哭一边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我找不到你,还,还有爹,还有奶奶,你,你们都,都不在”
他这一哭,好了,电话那头也跟着哭,“阿佑呀,奶奶的阿佑呀!”
一听到王爱珍的声音,牛庚佑也不往他哥身上蹭鼻涕水了,转而捧着他哥手腕上的手表,哭叽叽去了。
这是个四人病房,没有空床,一屋子病人和家属,就听着牛庚佑对着个手表嚎了一个多小时,这个年纪的小孩说好哄也好哄,说难哄那也是真难哄,况且,还有电话那头的王爱珍,时不时也哭上一哭,好在一病房的人,没谁数落他们,大概看他们年纪小,挺可怜的。
后来大概是哭累了,牛庚佑打着嗝歪在牛庚宝身上开始打起盹来,牛庚宝想把他躺平了睡舒服点,但是他一动,牛庚佑就醒一下,然后嚎几嗓子,试了几次都没用,只能抱着一起躺下了。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左右也睡不着,牛庚宝拉了隔帘,掏出之前封印了无根草的卡牌。这牌封印之后,就没动过,他之所以拿出来,是想看看,那棵草还能不能活了,毕竟被火神鸦的幽冥火烧过,没死也残。
无根草的本体和人形是分开捕捉的,牛庚宝怕本体放出来会吓到人,就只放出了人形。
“先生,请救救我姐姐”,谁知那姑娘一出来,就又冲她跪下了。
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牛庚宝给他比了个嘘声,叫她小声点,别惊了其他人。
“不是魂都没了么,还救什么救?”
那姑娘小心的摊开手,就见她掌心有两三个红点,不细看的话,以为是长的痣。
多宝伸长了脖子,惊讶道,“居然还有残魂在?”
“能救?”,牛庚宝问。
多宝,“你没这个本事”
牛庚宝冲姑娘摊手,“你听到了,不是我不救,是没本事救”
那姑娘却执着的伸着手,像是没听到似的,牛庚宝不耐烦这个,反正看她除了没了半个肩膀,照样好好的,应该是死不了了,正准备把她收回去,却听白九突然说道,“救能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