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吗?”
“喜欢。”
庄清河笑道:“你喜欢我留长头发啊?”
“不是。”
“嗯?那你说喜欢什么?”
“喜欢你。”
庄清河差点被商珉弦这个直球给砸晕,心里一软刚要说话,突然闻到屋里有股陌生的味道,问:“什么味道?”
然后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束洁白的月季花。
商珉弦起身把花拿过来:“回来的时候经过花店,就给你带了束花。”
庄清河看着白色的月季花没有说话,片刻后抬头问:“为什么送我白月季?”
是想起什么了吗?
商珉弦则一脸疑惑:“在我那的时候,你就很在意院子里种的月季花。”还教现在的园丁怎么堆肥,怎么打顶。
接着又问:“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是喜欢的。”
庄清河看着面前的花束,没有说话。
是你喜欢,你只是不记得了。
“白色月季花的花语是尊敬,崇高,纯洁。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也是我最喜欢的。”
庄清河收拾起心里那一丝失望,从商珉弦手里接过花:“是啊,我很喜欢。”
接过花束时,庄清河碰到了商珉弦的袖子,发现他的衣服是潮湿的:“你衣服都湿了,快洗澡去吧。“
商珉弦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看到庄清河正在桌前整理那些花,一支支抽出来修剪后,插到了花瓶里。
每一朵花都是商珉弦精心挑的,花朵开得丰硕。庄清河穿了一件白衬衣,颜色太素,几乎跟大朵大朵的月季溶在一起。
商珉弦看着他叼着烟在那里摆弄花枝,觉得那情景就像一幅画。
他走上前去,从背后拥住庄清河。
庄清河突然说:“白月季花的花语是尊敬,崇高,纯洁。”
“你连这个都知道?园丁的必修课吗?”
庄清河笑了笑没说话。
等晚餐送上来的时候,庄清河去了洗手间,商珉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又想起白天商辰说的话。
“你不希望庄清河知道你病得这么重吧?”
商珉弦想,庄清河是知道他病了的,那句“他为了安安都疯了。”就是证明。
可是,如果庄清河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病了十多年了呢?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实病得比他认为的还要严重得多呢?
他会离开吗?
商珉弦忍不住开始揣测起来,内心也开始摇摆,要不要接受商辰的建议,按照他希望的那个方式去治疗。
可是他内心又实在抗拒,于是他剑走偏锋地想,万一庄清河就喜欢神经病呢?
那不是正好吗?
商珉弦是个典型的行动派,他想到这点,马上就要跟庄清河确认,直接起身推门进了洗手间。
庄清河站在马桶前屏气凝神,正要释放,突然门被推开。接着一个身影从身后将他笼罩,然后捏上他的腰。
“操!!!”
庄清河正专注的时候,被他这么一吓,直接憋了回去。膀胱爆炸的酸爽感让他一哆嗦,整个人差点跪下去。
他回头看着商珉弦,骂都骂不出来:“……”
商珉弦。
清贵逼人、冷如谪仙、不苟言笑的商珉弦。能他妈干出这种事,实在摧毁他的三观。这种行为跟他妈拿炮仗炸牛粪有什么区别?
不仅幼稚,还缺心眼。
庄清河张了张嘴,无奈道:“………………松手。”
商珉弦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把手从他腰上开了。
庄清河准备继续,连连回头看了他好几眼,忍不住:“你出去呀。”
商珉弦不出去,皱着眉一脸严肃:“我有话跟你说。”
庄清河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蓄势待发的排水管,又看看他,又看看排水管,崩溃地问:“非得现在说?”
商珉弦也看了眼他的排水管,没说话。
庄清河深吸口气,他觉得商珉弦这人有时候他妈的一点都他妈的不知道什么叫他妈的尴尬。
“我不管你想说什么,你现在先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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