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结婚了吗?”
“没有呢。”
小姑娘高兴了,说:“那我嫁给你好不好呀?”
庄清河乐了,说:“可是我不能娶你啊。”
“为什么?”
庄清河笑了。
商珉弦打完电话回来,远远就看到庄清河在草坪上和小姑娘跳舞。
小姑娘穿着一身雪白的秋装公主裙,腰后面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像翅膀一样。她散着乌黑的长发,圆圆的眼睛,小脚踩在庄清河的脚上。
庄清河则弯着腰牵着她的手,慢慢移动,带着小女孩跳舞。
商珉弦走过去,庄清河没看他,却知道他回来了,头也不抬道:“商珉弦,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小伴娘。”
商珉弦:“……”
这时,小女孩儿的妈妈找来了,让她回去。
“哥哥,我要走了,再见。”女孩儿轻轻拉起裙摆,行了个淑女礼。
“再会,女士。”庄清河很配合地抬起手上在头顶绕了两个圈,然后收手放在胸前,脚尖后移弯腰行了个绅士礼。
商珉弦看着在阳光下的庄清河,发现自己又一次不认识他了。这个人,跟别人嘴里说的到底是同一个吗?
那些人用唇齿口舌捏造出一个血淋淋的庄清河,而商珉弦看到的只是眼前这一个。
因为骗到鸽子哈哈大笑的庄清河,会配合小女孩儿玩耍的庄清河。
可也是他,一脸平静地说:我死不了。
也是他,笑着问:谁才是最坏的人呢?
也是他,面对自己仿佛有无穷尽的耐心,仿佛能包容自己的一切。
商珉弦曾经说庄清河很难搞,其实他一直知道,自己才是一个真正难搞的人。
他也知道自己和这个世界始终隔着些什么,庄清河打破了这种隔阂,让他触碰到了真正的世界。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甚至有点晒。庄清河皮肤白又薄,有点受不了晒,他找了个有树荫的长椅坐下来,指使道:“商珉弦,我渴了,你去给我买点喝的呗。”
商珉弦没有拒绝,看了看四周,朝不远处的一个卖东西的小亭子去了。
庄清河百无聊赖地坐在长椅上,觉得阳光真好,他微微眯着眼看着眼前宁静祥和的画面,感受到一种对他来说很少有的轻松。
我别无所求,只想被阳光晒透。
他正文艺范地感慨着,突然觉得脚边有动静,低头一看:“哎哟卧槽……”
一只小贵宾犬正抱着他的腿在那乱蹭,看起来很兴奋。
庄清河这个人其实容忍度一直很高,对小动物更是随和得很。
他低头默默看着,觉得这小狗也怪不容易,心一横,愣是没把腿抽出来。
迷你体型的贵宾犬是真的小,比正常体型的猫还小,跟个小灰兔子似的,抱着他的小腿耸.动。
庄清河看着看着,忍不住看乐了。
“庄清河!”商珉弦的吼声破空而来。
“哎!”庄清河吓得一哆嗦,回头看他,问:“怎么了?”
商珉弦手里拿着一瓶桃子汽水,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那条贵宾,挥手把它扒拉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诶你......”庄清河看着被赶走的小狗,有些无语。
“你没看出来它在干什么?”商珉弦生气质问,他都沦落到跟一条狗争风吃醋了吗?商珉弦觉得滑稽又荒唐,可心里的气愤控制不住。
庄清河是不是对所有人......和狗都这样,几乎是批发他那看起来像善心一样的随和。
其实那也不能说是随和,是一种不在意。他身上永远有一股自由散漫的劲儿,对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特别招人恨。
庄清河蹙眉,说:“我知道啊,可它是条狗诶,还是条那么小的小狗。”
他不理解商珉弦生气的点在哪里。
“它在干.你。”
“你他妈......把话说全行不行!”庄清河一口气冲上来,说:“我的腿,它只是在蹭我的腿!”
商珉弦看起来依旧很生气,眼都红了。
庄清河真的无语死了,说:“至于吗?我之前养的母猫发.情,我还用棉签帮过它呢。”
商珉弦没想到自己吃醋的对象一下子跨了两个物种,两种性别,看着庄清河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的生气了?那你打我吧。”庄清河眼巴巴地看着他,说:“反正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了,打也打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