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就是雨,镇上的房子,就水生小两口,咋能买的起?还有金生媳妇,有本事自己去赚钱去,看着别人家的钱袋子,算咋回事儿?”
分家的时候,就已经不公平了,现在要是还要闹腾,真的是太过分了。
赵二叔听了说道:“那次的事儿,大哥事后也说了大嫂了,你就别记在心里了。”
“哼,我记在心里,我要是有水生和梨花这样的儿子和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大嫂,她就作吧,早晚有她后悔的时候!”
赵水生和李梨花来到赵家的时候,估计是因为年三十了,或许还因为老赵头说了什么,赵婆子竟然没有对他们横眉冷对。
很强横的接过了赵水生递过去的糕点,什么话都没有说。
老赵头说道:“回来啦!回来了就好,走,咱们要去给你爷奶他们上坟去。”
男人们要去山上上坟,女人们就得去厨房里准备东西了。
何翠姑竟然有些讨好的对李梨花说了话,“二弟妹,你这气色是越来越好了啊。在镇上过的不错吧。”
李梨花道:“只要没有人莫名其妙的去闹,应该还过的过去。”
何翠姑看了看,赵婆子大概是在藏那糕点,没有在面前,她低声对李梨花说道:“二弟妹,上次的事儿,你可别怪我,其实我也不想去的,都是春花那个搅屎棍,都已经嫁出去这么多年了,还那个样子,挑三挑四的,回来就跟咱娘说了一些话,然后咱娘就被她撺掇着去镇上去了,我这也只好跟着去了。
唉,我们当儿媳妇的,不是婆婆说让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你还好,分出去了,不用在她眼皮子底下过日子了,我这一辈子都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事儿,不听她的话,我哪里得个好?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嫂子一般计较啊。”
何翠姑说着,就顺手摸了摸李梨花身上的衣服,“这料子是新的吧,可真好,你和老二在镇上赚了不少钱吧。上次那个女老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很有钱吧。她都是干啥的啊,有没有啥活儿,也是我和你大哥能干的?”
这何翠姑也是无利不起早,说了这么半天,还献殷勤,就是为了想从绣铺老板那里也得点好处吧。
李梨花说道:“就是偶然认识的,人家好心,才给了我们房子住的。”
何翠姑悄声说道:“二弟妹,你觉得天下有白吃的大米饭吗?我觉得那个女老板有些心思不正啊,那么好的院子,说给你们住了,就给你们住了,不是我说,这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水生虽然吧,干活儿不成,可是人长得白净,说不定那个女老板就打着那个主意呢,你可得小心了,要是我和你大哥也能在镇上干活儿,咱们是一家子,也能帮你看着是不?”
哦,说了半天,还泼了绣铺老板一大盆污水,原来目的还是为了好处啊。
李梨花正色说道:“大嫂,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怎么把人想的这么坏?那刘大姐明明是一片好心,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有龌蹉心思?照你这么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水生是个啥样的人,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子吗?你不相信别人,也该相信水生,哪里能这样污
蔑人呢?我实话告诉你,那刘大姐是绣铺的老板,我现在就是在跟人家做针线活儿呢,没有办法,分家的时候,只分了两亩旱地,不干活儿,就只能喝西北风,大嫂要是针线活儿做的好,我也可以介绍你去刘大姐那边拿几个绣活,工钱做好了就算个你,别的,我没有那个能耐,也不能给你介绍什么活儿。“
何翠姑的针线手艺,也就只能做个手绢之类的,根本就不能绣花,所以李梨花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何翠姑一听,就吃惊的说道:“二弟妹,你会做针线活儿?”这女人干活儿比男人还厉害,真的能做针线活儿?
也不怪何翠姑不知道,因为没有分家之前,都是把李梨花当男人在使唤,这做针线之类的细致的活计,都是交给了她,反正做针线,也不累,还能抽空歇一会儿,所以李梨花就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
“我会啊。”李梨花很平静,可别问你会为什么当时不拿出来。那可是你们不让她做的。
当初,她还说过她也能做,结果这何翠姑跟赵婆子一说,竟然说她想躲懒,于是赵婆子根本就不让她沾针线。
何翠姑真是不好说,你会,当初你怎么不把手艺拿出来呢?
现在竟然分家了,要是没有分家,这李梨花做针线赚来的钱,还不是就是他们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