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慢慢平静下来,秋鸣风拿来软布替她拭去身上的血汗,然后下床端来清水帮她清洗伤口,再重新涂抹药膏。
这样的事每晚都要做上几回,他已经熟练得很。
他不怕折腾,如果折腾他,可以让她睡得安稳,他宁可折腾自己。
“秋鸣风。”
“嗯?”
“你为什么不喜欢叶雨裳?她那么漂亮。”
“不知道。”
“哪有人这样的。”
“确实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不知道。”
“”楼西月又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旋即连呸好几口,怒道:“你手上怎么全是药膏?”
他无奈道:“我在帮你抹药。”
“啊”她在床上乱捶“味道好怪,吴长老他们到底配的是什么鬼东西,这我还怎么睡得着,啊啊”秋鸣风揺头继续为她凃药,对她的抓狂选择无视。
只要她能忘了背上的庠疼,就算是暂时的也好。
“哈哈哈”终于能从床上爬起来的楼西月叉腰对天大笑三声,只是收手时因动作幅度过大而发出一声呻吟。
秋鸣风伸手扶住她,厚道的没有说话。
“小月惜,乐极生悲了吧?”吴长老嘲讽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乐意,怎么着?”
“胸趴平了吧,吶,给你配的药。”她一脸嫌惡地扔来一个包袱。
“嘁!”楼西月接过,还不忘对她扮个鬼脸,毫不敬老尊贤地说:“我再怎么平,也比长老您有看头。”
“老娘当年也是苗彊一枝花。”
“可是,现在舊了啊。”楼西月眨着眼一脸天真的说。
“你再这样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替你娘教训你,你现在可是有伤在身,跑不快的。”
“我为什么要跑,你当秋鸣风这个天下第一剑客是摆设吗?”
“嫁个小白脸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你那三百六十鞭就是因为他才受的。”
“你又提醒我,本来还有点感谢你的药,现在只剩下对你的恨。”
“你的感谢我不需要。”
“那正好,大家都省了。”
看着秋鸣风将包袱扛上肩,吴长老声音低了下去“要照顾好她。”
“我会的。”
“吴长老,我们告辞了,有空时我说不定会回来看看你们死了没有。”
她哼了一声“你放心,我们长寿得很,到时候你别太失望。”
“哼。”一老一少,互瞪一眼,又同时别开头去。
秋鸣风朝吴长老拱手吉辞,然后牵了妻子的手离开拜月教。
楼西月在教门口停下脚步,看了牌匾上的那三个字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西月。”秋鸣风追上,拉住她“小心伤。”
她的脚步放慢,却没有回头。
笔乡,她回来,现在又要离开。
她沉默地走了很久,直到秋鸣风拉住她。
“干什么?”
他背朝她半蹲下身,淡淡道:“上来。”她犹豫一下,便乖乖的爬上他的背,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上。
秋鸣风的步子很大,速度很快,但却很稳,几乎让她感觉不到颠簸。
面对着不知延伸向何方的官道,楼西月油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我搞成今天这样,花混蛋的功劳不小,咱们去花家看看他吧。”她说得很是漫不经心。
“好。”
“正好顺便告诉他,方大美人在拜月教里生死未卜,看他要不要去救一下。”
“嗯。”楼西月紧了紧抱着他脖子的手,下巴在他的肩头磕了两下“你说,他要是知道方大美人的遭遇,会不会跟我翻脸?”
“他的红颜知己很多。”这回,他没再惜字如金的回答她。
“传说中风流而不下流,实则下流无下限的烂男人啊。”她做出总结。
秋鸣风在她彆下轻轻托了托,让她可以趴得舒服点,对她评价好友的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日暮时分,他们俩赶到官道旁的一家客栈,里面人声鼎沸,十分热闹的样子。
他们走入的时候,不意外地吸引来不少注目。
秋鸣风的冷肃和楼西月的明艳都让他人侧目,有些头脑灵活的已经联想到他们的身分。
从西南方而来,又是这样的一对男女,再联想到近来江湖上广受议论的第一高手娶妻之事,让人不难猜出,他身边所坐的那个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去口又难掩明艳的少妇,就是受到教中酩刑而差点香消玉殒的拜月教前圣女。
西域魔教与苗疆拜月教因蛊王而起的争斗如今越演越烈。
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关西域魔教总坛所在的楼兰古城有宝藏现世的传闻也在江湖热议,大批的寻金客涌向塞外古城。
楼西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众人闲谈后,忍不住问:“楼兰有宝藏吗?”
秋鸣风应道:“嗯。”她自语似地说:“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是千年古城,当年丝网之路上最为富裕的国家,被黄沙淹没时,大量金银沉眠于地下,倒也说得过去。”
她这状似无心的呢喃,听到旁人耳中愈发证实了楼兰古城有宝藏的传闻。
“你想去?”
楼西月抬眼看他,一本正经地表示“等我身体好些,咱们就出塞,没准还真能捡几块金子回来呢。”
“好。”
“便是没有金银,去领略一下塞外的风土民情也是不错的。”
“嗯。”“魔教的人竟然还说楼兰地下埋藏看不少武功秘笈,说是他们教主练的神功就是在地宫发现的,你说真的假的?”
“你信?”
她手支在下巴上想了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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