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欢庆的气氛随时间越发高涨,李想却在此时回到了家中,胡烈山已经在一旁候着。
“仙长,属下已查明,那马车中的,尽数是稚女,大的不过两三岁,小的刚出生不久。”
胡烈山有些义愤填膺,向李想禀报道。
在村中欢庆之时,有几架马车,却趁着这个时间悄悄从山路绕进了村中。
李想本不想理会,奈何胡烈山一直在他耳旁催促,气的他一点游玩的心思也没有了。
他早就知道这血壳蚌有问题,今日这下发的珍珠,除了彰显他张李二族的富贵大气,也是封口费。
村里的外来人家,在此居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发现不了异常。
但都各自缄默,没人生事。
一来,张李二族,这封口费分下来,给到家家户户的虽然不多,但却彰显出来他们的财富和权贵,要是普通人,敢如此散财,县衙第一时间就要来捉拿下,缴获钱财,怀疑你收买人心,一顶意图谋反的帽子就给你扣下来。
二来嘛,外来户他们也是来求财的,又不涉及自家儿女,管那么多做甚,惹恼了张李两族,不给你采血壳蚌,岂不是血亏。
“我说了几次了,让你别多事,你听不懂吗?”
李想皱起眉头,有些生气:“再多事,你便不用再跟着我了,自行生灭去。”
“仙长息怒,仙长息怒!”
胡烈山扑通一声跪下,向李想叩首,脸色难看,知道自己把李想惹恼了。
但他思绪了片刻,还是一咬牙,闭着眼睛反驳道:“仙长,毕竟是几十上百条人命,她们还那么小,还没来得及见过这个世界……”
“滚犊子。”
李想冷哼,打断了他的话,不屑说道:“你生前杀的人,也不比这点人少,也没少杀妇女儿童吧。咋的?如今成了鬼,心肠倒还软起来了?那怎么屠灭钱府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放过那些幼童呢?”
李想冷哼,从椅子上起身,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我是心善,但不是傻!”
他怒斥道:“要么,你就给我说原由,说服我,别给我扯犊子,要么,你就滚蛋,爱去哪去哪,爱救谁救谁,别给我扯上关系!”
胡烈山跪伏在地,身躯颤抖着,不敢应答。
良久后,他才做出了选择,颤声道:“是属下僭越了,仙长息怒,属下再不敢了!”
李想满意的点了点头,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胡烈山跟着自己打生打死,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虽是仆人,李想却从未当他是奴仆。
可如今,他却不愿意向自己吐露心声,告知原委。
李想知道,随着自己成长,很多东西都会改变,不如自己所愿。
他眼眸暗垂,却也没太在意。
总是要经历的,便是苏星辰,终有一日,说不得也会恭敬对待自己,不敢放肆。
只希望,在那么一天到来之前,自己和身边的人,能多一些留恋回忆。
从那两架大马车进村,胡烈山就表现的很异常,借着各种理由去打探不说,还时不时向李想诉说着那些孩子有多可怜,想打动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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