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肩膀落下一件带着傅时延体温的外套,衣服上有很淡的木调香,很好闻。闻榆抓着衣服怔了怔,偏过头望向身侧的傅时延。
对上他的视线,傅时延说:“我不冷,而且里面这件也是长袖。”
长袖是长袖,但不厚啊。闻榆想还给他,傅时延按住了他的肩膀,垂眸注视的眸色温和,“徐阿姨说过,你换季和流感季很容易生病,不是还要赶稿么,生病了你怎么写?”
七寸被准确抓住,闻榆动摇了,确实他如果生病,很难能坚持一天写十个小时,感冒药总是带着安眠成分,吃了就想睡觉,根本提不起劲。
这么思索着,他的手腕又被握住了,耳边是傅时延的声音:“我们走快点。”
话落,拉着他加快了脚步。
闻榆被动的被拉着走,思绪还没转过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手动了动,从傅时延温热的掌心抽出来。
“我自己走。”他低着头从傅时延身边超过。
手腕上似乎还留着傅时延的温度,浸透皮肤蔓延到身体里,落下零星的火苗,让闻榆心慌又无所适从。
回到车上,闻榆几乎是立刻把傅时延的外套还给了他,然后闭上眼睛,试图用假寐来回避接下来可能会产生的交谈。
他觉得自己今天又出现莫名其妙心情的原因,是因为下午听了郭灵薇说的那段话。
而他并不够幸运。
或许是傅时延的车技很好,又或许是这辆车是辆低调的豪车,完全隔音,座椅舒服,坐在车里感受不到半点颠簸,闻榆原本只是假寐,不知不觉真的睡了过去。
注意到他真的睡着,傅时延靠边停了车。他一直知道闻榆在假装睡觉,他其实想告诉闻榆,他睡得太假了,睫毛还在动呢。
不过说了,闻榆该跟他生气的。
这个姿势睡觉会不舒服,傅时延从后面拿了两个抱枕,放在闻榆怀里,帮他调整姿势,靠在抱枕上。
闻榆迷迷瞪瞪醒了一次,和傅时延四目相对,他忽然笑了起来,很开心和开怀的笑,仿佛是做了什么跟傅时延相关的美梦,然后脸颊蹭了蹭抱枕,又睡了过去。
傅时延久久凝视着闻榆的睡颜,心里柔软无比。
他情不自禁伸手,很轻的碰了碰闻榆的脸,之后又拂开挡住他眉眼的发丝,声音很轻,“做个好梦。”
闻榆这一觉睡得有点久,到了小区也没有醒来。傅时延没有吵醒他,只是把车停在他家楼下,又小心翼翼帮他解了安全带,把副驾驶放平,让他可以躺着,之后安静的等待他醒来。
他很珍惜和闻榆相处的每一点时光。因为他们错过太久了,而这部分时间,永远无法补不回来。
过了半小时,闻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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