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北城,别人又不认识我。”
她不像他,要跑公司的事宜,她的社交圈子就那么大,在沪城自然不会有什么人认识她。
外人只知道北城陈家收养的一个小姑娘,是陈松立故交的女儿,姓程。可她程落长什么样子,圈外人一概不知。
所以她才这么坦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若是在北城的机场,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
陈望洲轻轻调整了个姿势,让两人都舒服一些,“睡吧,一会儿睡醒了就能飞了。”
程落窝在他怀里居然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有时候真觉得他这嘴像是开光了,果不其然,大概在机场窝了一个半小时,雨停了。也不知是哪阵风吹散了乌云,天光渐渐亮了起来。
不出一会儿,语音播报能飞了。
陈望洲腿被压得有些麻,低头看了眼,她还在睡,乖乖地侧躺在他的腿上,还勾着他的手。
她本来是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可睡着睡着人就不老实了,顺着滑了下来。他怕她醒过来,连忙用手托住她的头,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她也只是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继续睡。
陈望洲想着回北城可不能这么没有节制了,昨晚只做了一次,就给她累成了这样。休息室虽说不会太喧闹,但也称不上绝对安静。在这种环境下睡得这么香,属实是太困了。
他用粗粝的指腹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立刻往后躲了躲。他又去捏她的鼻子,她便皱了皱鼻子。
真可爱啊,他想。
见她还是不醒,他就轻轻用指腹去挑她的睫毛。
终于,她一脸起床气地睁开了眼,抓住了他乱动的手,带着鼻音说:“干嘛?”
“你还回不回家了?”
程落一听立刻来精神了,起床气立刻消失,连连问他几点了。
他说:“放心吧,有时间做蛋糕的。”
越过一千多公里的航线,飞机降落在北城。
相较于沪城的天气,北城明显好上很多,晴空万里,万里无云。
不过北城的气温也好不到哪里去,程落下飞机就感觉冷空气直往口鼻里钻,拉着不大的行李箱,她还低头打了个喷嚏。
陈望洲接过她的行李箱,看见她羽绒服的领子没整理,想帮她弄一下。接过手伸出来,还没碰到羽绒服的布料就被她给躲开了。
她满眼警惕,写着要注意分寸。
陈望洲的手指在半空中蜷了蜷,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挽回了一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