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墨镜,手上捧着椰子,嘴角叼着吸管。
他看见她,对她招招手,她立刻就兴冲冲地朝他跑了过去。
她觉得他对她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种会和理智较量的吸引力。
正如现在,程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视线紧紧盯着昂扬的某处,思维却跑到了他的日常穿搭上。
她都已经要丢盔弃甲了,可他却步步紧逼。
他现在有些难受,知道远离她才是最好的办法,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她:“落儿,你呢?”
你的性幻想对象是我吗?
话题已经过于露骨了,从他回来后,他们的关系也终于不再紧紧局限于一个吻了。
陈望洲盯着她绯红的耳根,看见她抿了下湿润的唇,偏过头,手撑着床开始一寸一寸的往后移。
他自然不知她联想到了那个春梦。
潮湿的夜,微凉的风,滚烫的吻,很真实的感觉。
那时候她还有些不屑,现在却像一颗子弹正中眉心。
也许在辗转反侧的夜,她也是想他的。
可相较于他,她脸皮薄,自然不会承认她梦到过他。
程落知道,按照她的一惯反应,自己应该把他的话怼回去,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避开这个话题。
这次和上次他拿避孕套逗她不一样,毕竟她又没买过这种东西。
可她确实实实在在梦到过他。
“三哥。”她憋了半天,就叫了一声三哥,又在提醒他身份。
陈望洲点了点头,自嘲地笑笑,他确实是冒犯到她了,毕竟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也偏偏是他控制不住的。
他突然起身,凑得她近了一些,她立刻闭上了眼睛。
陈望洲被她这个反应气坏了,搞得他像是一个不顾人情愿的人。
可其实,他们在一起的每次,他都会顾及她的感受。刚开始的时候,她承受能力比较差,他血气方刚,但每次只要她一哭,他都会停下来摸摸她的头发亲亲她,问问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磨合了一段时间,他才渐渐摸透,她在床上哪句话说的是真的,什么时候是真的“不”。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故意把她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然后掀起被子把她裹上。
“好不容易出点儿汗,好好盖被子。”
程落感觉到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她睁开眼,看见他出了房间。
再然后,他去冲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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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起了小雨,这个季节,雨水的湿气交杂着寒气丝丝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