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可在这群山匪自己看来,他们干的就是一般匪盗都会干的事儿而已,绝对没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么凶残。
此时,在寨子南面的演武场内,几个赤膊上阵的精壮汉子闲得发慌,正在一边拉扯家常一边活动筋骨。
“大哥,老三不是诊断说我大侄儿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吗?可这几日咋都没见他出来走动走动?”皮肤黝黑身形魁梧的苏二打完一套拳,扭头冲站在最前面的络腮胡子大汉道。
提及自己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儿子,苏大瞬间停下了手里行云流水的招式,深沉地回望了苏二一眼:“问得好,二弟。我看这样,你等下回去就去劝劝朗儿,让他别整日闷在房内不出门,这样对他的身子不好。”
心直口快的苏二脱口而出:“大哥你咋不自己劝劝我大侄儿?”
苏大斜眼一乜:“你怎么知道老子没有劝过?”
苏二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点点头,拍著胸口保证道:“放心吧,大哥,我一定会好好劝大侄儿的!”
苏大满意地咧开藏在胡腮下的嘴,眼带精光地转过身继续锻炼起来,动作比起之前,更加畅快伶俐几分。
作为青山寨的老大,苏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唯一的宝贝儿子说讨厌他,尤其是逼他儿子做他不乐意的事情时,苏老大向来是让手底下的人出马,成功了算他的,被讨厌了算别人的,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苏老大一直用的很得心应手。
没办法,谁叫他实在拿自己的宝贝疙瘩没辙,可以说,只要是苏朗喜欢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苏老大也会想尽办法去给他摘下来。
一旁的大树下,正在下棋的苏七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禁对自家二哥摇了摇头,和对面的苏四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继续事不关己地摆布起手中的棋子。
苏二擦了把汗,不知想到了何事,嘴一撇,复又望向了苏大:“对了大哥,那个长的跟娘们儿似的小子你真不打算处置了?大侄儿可都是因为他才搞成这般模样的!”
殊不知,这也是苏大吞下去也吐不出来的一块心病,只是面对苏二及其他兄弟,他勉强忍住了心里的不痛快,面无表情地道:“他是朗儿的人,要处置也该由朗儿亲自来。”
“这怎么行!”苏二很不赞同,“大哥,你也知道我大侄儿的秉性,对著那张脸,他铁定会下不了手的。”
苏大不假思索地反驳:“那是朗儿他纯良!”
苏二:“这我知道,只是……”他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身为青山寨寨主的大哥说这话有哪里不太对劲,看脸跟纯良有个啥关系?
没思索出头绪,苏二便放弃了这个问题,继续不死心地追问:“那你说咋办啊,大哥?”
早在见到那小子的第一眼起,他就怎么都看他不顺眼了。你说一个大男人,长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不对,苏二回忆了一番,发现自己活了三十多年,还真没见过比那小子长的还俊俏的娘们儿。
如此一想,他更心塞了,这算是咋回事啊?不是给他们这群尚未成家的大老粗添堵么?
反正他是看著就碍眼!
苏大心气不顺地转了个身,背著他道:“不是说了么,朗儿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