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在此时过于张扬。所以在见识过邺城的繁华的吕威璜眼中,这套泉州城最好的住宅也就是一般化,只不过他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城外被太阳晒了半天,此时也真是有些累了。
好在吕威璜在这屋子里看到了一间放着大木桶的房间,这分明是屋主人准备好的洗澡的地方。吕威璜在用过晚饭后,也让亲兵将这个木桶里装满了热水,他要好好的泡泡,泡去身上的疲惫。
就在吕威璜舒服的泡在木桶里的时候,宗林和他的兄弟们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告别了甘宁和吴敦,悄悄的接近了泉州的城墙。
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子时,宗林决定找机会进城。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身黑衣的宗林他们没有引起巡逻的袁军的注意。凭借着手中的飞抓,宗林他们几人利用巡逻的袁军离开的间隙翻过了城墙。对宗林而言,这不过三丈左右的城墙实在是没什么挑战性,远没有北海剧县五丈高的城墙有难度。
“林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在城中一个隐蔽的角落,进了城后的宗林他们就暂时藏在这里。
“现在刚过子时,他们还睡得不死。一会儿大家各自散开,分散到咱们早就商量好的位置,等到了寅时,就立刻在附近放火。那些地方一旦火起,很快就能连成一片。你们放完火就立刻离开,找机会从城墙上下去,千万别自己折进去了。”宗林向其他人关照道。
“放心吧,林哥。我们会在放火之前换上袁军的衣服的。”
“就你精明!”宗林笑着啐了那人一句“好了,大家现在散开,到寅时准时点火。”
“嗯!”几条黑影在街道中一闪而过,向各自的目标而去。
时间在人们的等待中按着它自己的频率前进,寅时很快就到了。军中也有更夫,随着更夫的报时声,泉州城几个地方燃起了大火,火光映红了天空。虽然吕威璜的住处附近没有起火,但他的亲兵却现了异常。
“将军!城中着火了!”
吕威璜被自己的亲兵从睡梦中吵醒,一肚子不满的问道:“怎么起火的?火势如何?”
“回禀将军,属下只见城中有火光映天,具体情况现不得知。但已经有人出去打探了。”
吕威璜一抬头,他也看到了红彤彤的一片,此时他已经能够确认,城中的却起火了,而且火势还不小。
“将军!城中起火,火势极大,不易扑灭,还请将军立刻下令全军出城。”
“究竟是如何起火的?”吕威璜厉声问道。
“可能是士兵们做饭时忘了清空灶膛,将军,你知道,这城中乱七八糟,地上全是茅草,一点火星”
“等等,”吕威璜喝住了说话的人“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将自己的话复述了一边。
吕威璜一跺脚“妈的,地上全是茅草。这分明是敌军故意扔下的,位的就是便于他们放火。”
说完,吕威璜立刻高声喊道:“快给我传令,全军立即出城!”然后,他自己赶紧让卫兵给他着甲、带马,准备出城。
此时城中已是一片火光冲天、浓烟翻滚的景象,火势接连成片,转眼之间便已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
城中,被大火惊醒的袁军士兵此时也开始混乱,木制结构的房屋和地上的茅草让大火显得格外汹涌,这也加剧了袁军士兵的惊慌失措。于是一个人、两个人,渐渐的,更多的士兵陷入混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城中乱跑。
也有清醒的人,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出城。于是四个城门处也出现了大量的袁军士兵,他们无视守门士兵的阻拦,就要打开城门逃命。
守门士兵虽然知道城中起火,但不得军令亦不敢随意开门,就在双方对峙之时,吕威璜的军令及时传来,城门被打开了。
无情的火焰已经吞噬了一大片房屋,还不断地向外扩展。火光将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火势蔓延的极快,很快就将全城笼罩其中。大火中木头噼噼啪啪的爆裂声伴随着被大火卷入其中的袁军士兵的惨叫声,还有那人肉被烧熟了的香气,整个泉州城此时变成了一个炼狱。
吕威璜在亲兵的护卫下突烟冒火,寻路奔走,他的亲兵提议顶着风向而走,此时已有些手足无措的吕威璜接受了建议。一路上,有亲兵帮着打通道路,他们很快就从东门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