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越跋立即起身穿过军帐,吩咐将前锋队仅剩的人等悉数招至帐前。
一时间,地上前后跪了这么几个人,都是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越跋来回走了几步,虽然是因为年少治军不得人心,但毕竟是越家的人,威严还是十足的惊人。
“前锋队是青牙的喉舌所在,长河之战的故事,我可是从小就听过的,比如……”越跋停下来看着其中一人,他歪垂着脑袋,肩身瘦弱却有着一张肥硕的脸,“……工家人,在长河把消息及时传了出去,扭转了整个局势。”
脚边这人叫做工沉,越跋突然提到祖上的故事,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还是跟着瞒混了下去:“将军居然认得我,可不敢这么说,都是些陈年老事了,而且,现在工家也只剩下我了……”
“是吗?那你不必留在前锋队了。”
工沉一听十分震惊,心想要再问明白些,越跋却转身招呼上了自己的亲卫,前前后后几十人,迅速而沉默地将众人围在了中央。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只斜了眼睛留意着越跋的动静。
亲卫中有一个人上了前,弯腰在越跋身边听着吩咐,最后简练地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此时正是日中天,所有人在太阳底下晒着,心里都是一阵委屈。
越跋让人抬上了一张椅子,自己在凉处坐着,眉毛依旧跟一条线似的。
大概有了半个时辰,人群后边才突然有了动静,所有人不禁转身,只见远处密密麻麻近百人,被越跋的那名亲卫带着,穿过军营,向中帐走来。
此时地上跪着的正有一人,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人,仿佛是在继续着什么话题:“老二,我这下看清了,嘿嘿……长得还真像个娘们。”
老二猛地抬头,见越跋并没有留意到这边,又回头瞟了眼逐渐走近的那名亲卫,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你看他屁股,你看!”
这名亲卫看上去不过十多岁,只是身材修长,加上一脸的白净,又长年在越跋身边走动,甚至是夜不离身,军中由上至下可是流传了不少故事。
那少年带着人走至帐前,一瞬间所有人都噤了声,只等着帐前的举动。
只见少年弯腰回复了几句,便又回到了越跋身后。
越跋随即站起身来,叫山羊胡子跨到帐前,再刻意转了个身,面对着下边乌泱泱的一群人。
“这是前锋队的副领……”越跋指了指身后,“这次更是立了大功,之前到我帐中来,跟我说了说最近军中的一些非议。上边的命令大家都是知道的,违反了会怎样,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所以副领忠心耿耿,更是为下边的兄弟们着想,今日特地到我跟前来,要我跟大家通个实情。”
越跋说这番话的时候,所有人纷纷抬头看着山羊胡子一脸的铁青,有人虽然能听出其中的蹊跷,但却摸不准越跋为何突然兴师动众地来上这么一套。
“副领,要不由你跟大家说说?”
越跋一副信任的模样,把山羊胡子极力超前推。
山羊胡子自知是着了道,哪里还敢乱说话,只能附和了几句听凭吩咐,再把之前赔笑的嘴脸又好好地来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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