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力竭或是受伤。
楼大长老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朗声大笑:“好久没输的这么痛快了!先生,楼宵甘拜下风。”
封傲笑了笑,不等说什么,见了郑宥廷却是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变得面无表情。
那无形中透露的气势,无端让人心惊。
几人不明所以,还以为做错了什么惹他不快,却见封傲快步走到郑宥廷面前。
“怎么伤到了?”
要不是看他没有大碍,封傲肯定削楼大长老一顿再狠狠骂他一顿。
不是早就交代了让他今日离得远远的,竟然还往前,受了内伤也不知道梳理。
郑宥廷弯了弯嘴角,不在意道:“没事。”
封傲已经动手按在他的背心窝,源源不断的内力输入郑宥廷体内,为他调顺内息。
他并不顾及别人的目光,虽是疗伤,但动作亲昵地环保这郑宥廷,一边毫不在意地用内力梳理,一边还不满地说着:“什么时候才肯好好听话,别人伤了你我还能给你报仇,我自己伤了你,我找谁说理去?想让我自裁么?”
郑宥廷失笑,“无事生非。”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淡,但眼里全是笑意。
楼家长老见状无不奇怪,他们很少打听八卦在外界找的也都是穷乡僻壤的地方借助自然之力磨练自己,思维可以说古板,也可以说很单纯。
如此明显的粉红泡泡他们一个也没看到,只是暗自感叹:封傲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才经过一场大战,就这么浪费自己的内力。
在他们看来,郑宥廷受的那点内伤,轻微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事实上也是如此。
但与一个陷入爱河的人说理智,那才是蠢。
待郑宥廷体内的内息平静充盈有序地流转起来,封傲才收手。见他笑着看着自己,封傲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瓣,轻笑:“下不为例。”
“唔。”
郑宥廷连敷衍都懒得,封傲对他的事情从来都是带着放大镜看的,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检讨的。
只是,舍不得拒绝封傲的操心。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笑,一时间仿佛自成一世界。
楼家长老傻眼了。
楼常安尴尬地咳了一声,将几位长老失态的错愕表情拉成了干笑的面容。
若不是楼家人的颜值平均水平太高的话,这个皮笑肉不笑的毫无美感的表情肯定要把人丑哭了。
封傲这才想起这些人,回身道:“时间差不多了。”
“?”
几人不明所以。封傲顿了顿,道:“午时开饭,不是么。”
楼大长老:“!”难道他是因为午饭才停手的吗?!他活了六十几年才等到的突破竟然比不上一顿饭?!
其他人:“……”说的好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楼大长老亲自吩咐摆饭,封傲被安排在首座也不觉有异,拉着郑宥廷坐下。
看着封傲和郑宥廷慢条斯理地进食,楼家几位长老第一次觉得楼家食不言的这条家规如此不合理。很多话在喉咙挠的人坐立不安,但也只能憋着。
饭毕,楼大长老便等不及地说道:“今日多谢先生指点,老朽厚颜,不知能否请先生在楼家多住几日?待老朽消化两日,再请一战。”
封傲还没说话,段恒就抢先道:“长老,封前辈已经答应我过两日就到段家去。我都和家中长辈说好了的。”
楼二长老:“段恒徒孙急什么。不就几步远,在楼家和段家有什么区别?”
“既然没区别,那便去段家不也一样。”
这话是段恒小声嘀咕,不敢瞎嚷嚷,不过在场人的耳力都听得清楚。
楼二长老瞪了他一眼,楼大长老反而一笑:“段恒说的对。请先生在楼家尽兴玩两日,老朽若是有悟,只希望在先生回外界前向先生再次讨教,不知是否可以?”
封傲微笑,“讨教不敢当,相互切磋罢了。”
“先生谦虚了。”
他这就是答应了,楼大长老忙起身,行了一个全礼。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再能让楼大长老行这个礼,但对封傲行这个晚辈礼,他心甘情愿。
封傲将指点之情轻描淡写,但在场的人都清楚能够得到这个指点是多么难能可贵。封傲肯屈驾帮忙是情义恩情,不想麻烦也是情理之中。毕竟他不欠楼家什么。
如今他答应得这么干脆,楼大长老若是不知感恩,那便是心性太过狭隘了。
这夜,楼大长老和几位长老再一次聚集在书房。
几人相对无言,好半晌,楼二长老才说道:“大哥之前说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没想到这位后生确实厉害。只是……他真的与封家有关?”
楼大长老摇了摇头,在几人越发疑惑的眼神中,轻声道:“之前的猜测,还不够大胆。”
几位长老闻言都是一惊。
楼大长老自然明白他们为何而惊,他所受的撼动不必他们少。“事关重大,今夜我便去一趟段家。这件事,必须所有人都到场,才可决定。”
长老们对视一眼,楼大长老的做法一点都不小题大做,这是再严肃不过的事情。
如果是真的……
几位长老的神情在复杂中掩不住激动。
楼二长老道:“大哥,我去吧。你——”
楼大长老摇头,“轻重有别,已经顿悟,要参悟不急于一时半刻。”
他心中之事,比自己的武学重要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