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种证件可都在里面,要是丢了,补起来可就麻烦了。
齐邵放好行李打开车门,一颗圆圆的脑袋伸了出来,黄底黑纹的毛色,耳朵尖尖的立着,眼睛大而明亮。
“啊!这个小猫好可爱!你养的吗?叫什么名字啊?”应晓晓当即叫了出来。
“是吧,我也觉得很萌。它叫欢欢。”
“你这名起得也太随意了,你咋不叫它毛毛呢。”应晓晓吐槽。
钟青宇不以为意,看见欢欢就让他就觉得有些手心发痒,他伸出手去想要捉住它,可惜还没碰到,欢欢就飞快地缩回去了。钟青宇无奈,只得转去车的另一边上车。
他刚一离开,欢欢又跳了回来,用好奇的眼神望着齐邵,齐邵试探着伸出手去,它不但不躲,反而伸过头去蹭了蹭。
钟青宇:“……”刚从另一侧打开车门就看到这一幕,心都要碎了。养了这么久还不让随便撸毛,对齐邵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倒是乖顺的很。
二人互相简单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期间欢欢总是时不时地来蹭一下齐邵,钟青宇嫉妒得眼里都快冒绿光了。
处理完后,钟青宇便带着应晓晓和齐邵朝桃林镇出发了。
在应晓晓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应家门口。
钟青宇:“前面就是应家,去践行你的契约吧。”
齐邵回头看了眼应晓晓。只见应晓晓呆呆地望着家门的方向,表情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这是我给我妈买的项链,你帮我拿给她吧……”她拿出一条项链,红绳白玉,玉石雕刻的吊坠莹白剔透,看得出是上好的玉。
“你不自己去吗?”齐邵问。
应晓晓痴恋地看向自己的家,半晌,摇了摇头,说道:“我出生时,妈妈在后山为我栽了一棵桃花树,她说不管我以后离家多远,只要看到桃花树,就会想起我。
“我从小读书就不好,后来高考也没考上个好大学,不像我哥哥什么都好。分数出来以后我爸就说让我别读了,读也没用,还只会浪费钱。我妈坚决不同意,为这个他们天天吵架。我不想看我妈为我天天受气,就从家里跑了出来。
“这几年我在外面打工,一直没有回过家,就想着有朝一日,我能赚到钱,能证明给我爸看我不是没出息,能让我妈过上好点的日子。好不容易,我赚到了些钱,给我妈买了一条项链,我是想回来看看她……”
应晓晓抹了一下眼泪,努力地挤出一个微笑:“她知道我死了一定已经很伤心了,何必让她看到我现在这样再伤心一次……”
齐邵叹了口气,拿着项链下了车,刚走到应家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打开了。
一个头发白了一半,面容灰败的中年女士惊讶地看着他。
“请问,您是应晓晓的母亲吗?”
应晓晓三个字好像刺痛了她的心,她先是一惊,再点点头说:“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应晓晓的朋友,这是她特意为您挑的项链,要送给您当生日礼物的。她走之前忘在我那里了,我来替她转交给您。”
应晓晓的母亲接过项链,一手握着项链,一手像抚摸着许久未见的亲人的脸一样抚摸着它,盯着它泣不成声。
齐邵沉默着陪伴这位痛失爱女的母亲,待她稍微平复下来后,说道:“请问能让我到您家后山看看桃花吗?我和她约定过,一定会去看看。”
应母边擦干眼泪边点点头,带着齐邵来到了应家后山。此时已过了花时,郁郁葱葱的树叶下长着一个又一个的桃子。
应母带着齐邵来到一棵比较细矮的桃树前,她摩挲着树干,望着桃树说:“这是晓晓出生的时候,我在这里种下的。这棵树在这里,就像晓晓在我身边一样。”
车里,钟青宇从后视镜中看着应晓晓的脸,问道:“真的不去见见她?”
应晓晓沉默了好一会,问道:“如果我在这里留恋不去,是不是也会变成那个疯孕妇那样?”
“是,人间本就不是亡魂该呆的地方,何况你被魔气侵蚀已久,再呆下去也会逐渐丧失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