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的,许是和他爹一样,脑子不好使,转眼间就忘了,大哥家有钱,鸡吃了还能买不是吗?”
二儿媳周春晓,眼珠滴溜溜一转:“大郎呀,你们不是没钱吗?这两日可是在什么地方发财,有好事也想着你的叔叔婶婶爷爷奶奶呀。”
苏棠靠在门框上,垂着眼皮,看不清眼底神色:“我说你们,总是盯着我爹薅羊毛,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灶房内的婆媳几人,听见这话一愣。
一向唯命是从的人,今日是中邪了?
苏老太掏了掏耳朵:“你方才说啥,薅羊毛?”
苏棠眼底浮上一层鄙夷的冷笑:“我说,你们是属蚊子的,盯着我爹一人的血吸。”
苏老太从柴火堆了找了根木棍,就朝着苏棠的身上打去:“你的爹命都是我给的,我花他点钱怎么了,叫你嘴贱。”
遮羞布被捅破了,恼羞成怒。
苏景德倏地闪进了早饭,挡在了苏棠的身前,一手握住棍子:“娘,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你躲开,老娘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兔崽子。”苏老太气的眼睛冒火。
“大郎又孝顺又听话,今儿个还买了一只鸡给我补身子,娘干嘛打他。”老实巴交的苏景德说完这话,许是为了应景,还不忘打了个饱嗝。
本来快要淡去的烧鸡味,再次在灶房内弥漫...
“没良心的狗东西,要不是我和你爹养你,你哪能过这样舒服的日子?费尽心思养你长大,就是为了让你帮衬家里,你现在倒好,吃起独食来了,有钱也不帮衬一下家里。”
苏老太举起手中的棍子,到底还是没有打下去,倒不是舍不得,而是她这大儿子脑袋有问题,担心再打出个好歹来,还得掏钱治。
李琳芳躲在苏景德的背后:“娘这话说的,咱家分出来的这几年,日子过的有多苦就不说了,该给孝敬你二老的,可是一点不少,也没少帮衬家里,你到说说,我们那里不孝顺了。”
这入了夜,家家户户本来都准备上床休息了,听见苏老太的嚎叫声,纷纷披上衣服赶来看热闹。
“苏阿婆,你儿子那里不孝顺,你们给大家伙说说呗。”
“是呀,去年秋收的时候,我还帮着苏大郎挑粮食去了你家,足斤足两的可一点不少。”
村民们纷纷替苏景德打抱不平。
苏景德是家里的大哥,为人老实本分。
原本在衙门有一份差事,有稳定的收入,时常接济弟弟补贴家用,是别人口中的好大哥。
但前两年,苏景德抓捕犯人伤了脑袋,成了鱼的记忆,还总犯糊涂,整日都迷迷糊糊的。
这不仅赚不了钱,还成了药罐子,然后大房就被分了出来。
话虽未点破但都心知肚明,这是担心被大房一家给拖累了。
而苏景德的性格是不争不抢愚孝的那种,什么没说就带着妻儿到村边的破屋落了脚,日子一日不如一日。
好在,衙门招监市,借着苏景德这一层关系,苏棠拿下了。
苏棠这边有了收入,老宅的人开始眼红,于是继续想着法子索要,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直到前两日,老四赌钱输了,被债主找上门,老两口舍不得用家里的银钱给宝贝幺儿还赌债,便将债主忽悠来了大房这边。
大房的钱早就被索取的所剩无几,与债主爆发了冲突,苏景德被打的昏迷不醒,债主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天空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雷鸣交加。
原身忍着伤痛,冒雨背爹去找大夫,一家三口却被惊雷击中!
命运的齿轮也从这一刻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