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廖氏的嘴角微勾,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神色。再叫你嘚瑟啊,乐极生悲了吧,踢到铁板上了吧!活该!
最后还是老夫人出来打圆场,挥挥手让她们退下了。至于后头又说了什么,方悦言她们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日,柳家的帖子就送到了国公府的后院,邀请的自然是方悦言。
“哎呦,终于看见你绣嫁妆了啊!我来瞅瞅你的绣工!”方悦言一进门,就看见柳静娴手里捧着锦帕在一针一线地绣着,轻声打趣了两句。
柳静娴立刻就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一边,脸上露出几分不满。
“你是磕碜我呢!旁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嘛!我这绣工顶多会穿针引线,绣个凤凰也能看做麻雀的水平,这嫁妆真要我绣,恐怕就不能出去见人了!”柳静娴白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调侃就露出羞怯的神色。
“十姑娘,您可来了!这几日我们姑娘被夫人拘得狠了,哪儿都不能去。奴婢们赶着给她做衣裳收拾东西,她倒好得了闲就拉着奴婢们说话,手头的事儿堆积了无数,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赶紧地跟她多说几句,以免她又来闹奴婢们,得不了闲!”一旁柳静娴的大丫鬟开了口,她的语气有些迫不及待,显然是被柳静娴折腾得不轻。
几个一起做事儿的小丫头,也连声附和,嘻嘻哈哈的倒是气氛轻松。
伺候她们二人吃喝,那几个丫头就都退出去做事儿了。
柳静娴伸了个懒腰,像是累得够呛一般:“这几日,好多夫人姑娘上门和我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攀上了什么天潢贵胄!安家在京都脚跟还不算太稳,况且与我定亲的是二公子,又不是世子,上赶着来倒是累得我不停地见客!”
方悦言听她这狂放不羁的抱怨,也有些招架不住。哪里有未出阁的姑娘家,直接这般说自己定亲的人,还与她讨论,当真是哭笑不得。
“你就知足吧!这种话传出去,还不得唾沫星子淹死你!也是柳伯伯和伯娘疼你,才会选择安家!”方悦言点到为止,丢了个白眼过去。
柳家正如日中天,京都里的大部分权贵都愿意与之结亲。但是最后选定了根基不慎稳固的安家,也是对柳静娴的一种爱护。柳家与安家结亲,并不会依附于安家,若想两家关系长期交好,安家人必定会善待柳静娴,而且次子媳妇儿,要轻松许多。
“也是,对了!你知不知道你那继母,前几日过来参宴,像是花蝴蝶似的,全场乱转。其实不少夫人不愿意搭理她,不过也有那么几位夫人愿意与她结交,事后我娘说漏嘴了,似乎都是为了和你定亲才与向氏攀谈的!”说完了她自己,柳静娴又立刻将注意力投到了方悦言的亲事上。
她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连眼眸都开始发亮了。忽闪着大眼睛看向她,脸上的笑意透着几分狡黠。
方悦言再次冲着她翻起了白眼,把别人的亲事比自己的还要看重!
“我觉得以你继母的那点眼力劲儿,肯定挑不好人!”柳静娴凑到了她的身边,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