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也算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她瞧这位小爷气度不一般,赶紧先退了几步。再仔细看他,果然觉得此人更加清贵非凡,而且还有点眼熟。
王妈妈皱眉,仔细回想自己的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
“你是什么人?”早有别的嬷嬷等不及,上来气势汹汹的询问。
祁连修面无表情,目光没有丝毫闪烁,抬脚气定神闲的往前走。
王妈妈忙训那嬷嬷一嘴,让众人让路。“这位爷,您是——”王妈妈不甘心的追着他的背影问询,众嬷嬷随之跟了上去。
“我的娘哟!”王妈妈突然想起这位主儿高贵的身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而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撅着屁股给晋阳王磕头。“王爷千岁,小的该死,一时眼瞎冲撞了王爷。”
众下人一听,愣了下,呆呆的看着那个冷峻的背影,个个吓得一身冷汗,纷纷跪下磕头。其中要数才刚问责晋阳王的嬷嬷最怕,她直接一头磕在地上把自己撞晕了。其余嬷嬷也都不管她,各自跪着,老老实实。
“人寻到了?”夏氏带着四个引路的嬷嬷匆匆赶来。她远远地瞧着有个陌生的人影,还以为是什么小贼,凑近了一瞧,夏氏脑子空白了下,方战战巍巍地给晋阳王行礼。
祁连修瞥眼夏氏,蹙起眉头。他本以为夜深人静,正是在寺庙内散步的好时机,倒没想到相国寺的夜晚来得比白天热闹。
夏氏行礼未介绍出身何处。祁连修也不好奇,仿若什么都没看见听见一般,径直地从夏氏身边走过。
夏氏还在行着礼,见王爷这般冷待她,吓得心狂跳不止。她又不敢起身,就保持行礼的姿势不动。主子不动,下人们更不敢动,都老老实实地跪地等候命令。
四周静的出奇。
卿侯府大老爷江宾璋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样的场景,有些发萌。“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还有你们,为何都跪着。”
夏氏已经坚持不住了,俩腿开始酸疼的发抖。江宾璋一凑过来,她便重心不稳的侧倚在他身上。
江宾璋扶着夏氏,周皱眉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到快说啊。”
夏氏白着脸依附在江宾璋的怀里。“老爷,你去哪儿了?我夜里睡醒了不见你,便带着人出来寻你。刚才,刚才我竟然碰见了晋阳王,他怎么会在这?”
江宾璋松口气,让众人都起来。他拉住夏氏的手,一边走一边解释,“夜里睡不着,便想着出来走走。你也真是的,我就出来一会子,你闹出这么大动静。王爷瞧见了一准笑话咱们。至于他为什么会在寺里,八成是来为母祭奠的吧,我记得老王妃当年好像就是在二三月的时候走的。”
“原来如此,那我才刚冲撞了王爷,可怎么办?”夏氏自责,表示明日一定要去赔罪。
江宾璋笑着摇头:“倒不用,王爷喜静,不爱排场。不然也不会悄悄地来相国寺,无人知晓。才刚他既是没说什么,咱们就千万别去主动找事,妨碍了他清净,那才真是得罪了。”
夏氏点点头,真心敬佩老爷的断事能力,好似世间什么事都能被他看透一般。
江宾璋虽人到中年,但因平日习武强身,注重养生,整个人满面红光,英姿飒爽,通身气派一点都不比年轻时候差,甚至更胜一筹。
夏氏与江宾璋做了十几年的夫妻,她对老爷的感情却并没有因为日子长久和而平淡,反而越来越浓烈。夏氏在江大老爷跟前,便是个小女人,没了往日大太太凌厉机灵的样儿,显得笨笨的,有些憨傻。
俩人一回屋,夏氏便伺候老爷洗脸更衣,而后便像个小女孩似的黏在江宾璋怀里,说笑一天的事儿。
江宾璋对女人素来极尽温柔,对妻子夏氏也不例外。他笑眯眯的躺在榻上,任由怀里的妻子撒娇逗弄。江宾璋偶尔附和地笑几嘴,便沉下眼皮准备要睡。
夏氏突然起了个大胆地想法,把手伸到了江宾璋的下面,好一顿抚弄,到底惹火了江宾璋。他一把抓住夏氏,飞快的翻身把夏氏压在身下,用身体禁锢住了夏氏,不容她反抗。
夏氏红了脸,娇喊一声:“老爷!”
江宾璋轻笑,用手指勾了勾夏氏的下巴:“怎么,这就忍不住了?你别忘了,这可是在寺庙。我倒无所谓,就是你……”江宾璋翻身又躺了回去,斜眼看一眼夏氏。
夏氏憨笑两声,用手指划他的胸口,“老爷能等到回去的么?”
“嗯。”江宾璋故意打了个哈欠,劝夏氏早点睡,而后他便立马翻身背对着夏氏,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