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手上的巾帕已经沾满了满满的鲜血,可床榻上的人却仍在无意识地吐着血:“殷狐狸,殷狐狸,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对了,老头曾经给我过这个!”时何弱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铃来:“他说若有急事,摇晃这铃,他立马就会出现的。”
时何弱握着手中的铜铃,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然而时何弱拼命地摇了七八次之后却仍没有看到半点空空道人的影子。
“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时何弱把铜铃狠狠掷在地上。
明明当初空空道人已经说殷狐狸无碍的——
不对,时何弱突然意识到了甚么,空空道人说殷书欢无碍是殷书欢说的——
时何弱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殷书欢。
空空道人难不成对殷书欢的情况不知情?
不可能——时何弱转头看向地上的铜铃,如果空空道人不知道就不会无缘无故突然交给他一个铜铃。
那小容子呢?小容子知不知道?
“小容子呢!小容子怎么还没来!”时何弱冲着帐门外的人大喊道。
“来了,来了。我来了!”宴容急冲冲地闯进了营帐:“我师父他怎么了?怎么就昏倒了?”
“师父!”宴容一见到帐内情景,顿时扔了医药箱子,冲到了榻边:“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了?”
时何弱一把抓住宴容的手腕,赤红了双眼:“你不知道?”
宴容几乎要哭了:“知道甚么,师父他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时何弱深吸了一口气,深知现在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你好好看看你师父到底怎么了,待会务必要一五一十地全告诉我。”
时何弱捡起地上的铜铃又捡起宴容的医药箱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在帐外等你。”
“殷狐狸……你师父就靠你了。”时何弱看了榻上的殷书欢一眼,握紧了拳头走了出去。
铜铃摇到第四十一次的时候,空空道人出现了,满脸通红,说话也不大拎清:“我说清元仙君酿的桃花酒啊还真是好喝啊,嗝……我说你这傻小子叫我叫我……啥事来着?”
时何弱一把揪住空空道人的耳朵,拽着人拖进了营帐:“殷狐狸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这边宴容刚刚打理好一切,正要站起身来。
空空道人的酒一下子醒了:“你们出去。”
“至于他到底怎么了,我待会……”空空道人看了眼床榻上的昏迷的殷书欢,又看了眼时何弱,微微叹了口气:“我待会自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