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想面对他,于是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爹爹,这是祖母给我的,好看吧?”
林喻城一进院子,小女儿道芜就蹦过来,抱住他的腰,向他炫耀自己头上戴的翠玉镶珠长簪。
“好看,我们芜儿戴什么都好看。”
抱起小女儿,林喻城脸贴着她的脸,有些阴霾的心情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你就惯着她吧。”
何氏在一旁从账本中抬起头来,瞥了一眼笑容相似的父女俩,娇嗔道。
成亲多年,两人之间一直没有旁人,孩子都生了几个,感觉却愈加深厚。
“都准备齐了么?”
抱着孩子走过来,坐在何氏的对面,林喻城看到账本,向她问道。
“放心吧,宅子我已经妥娘家大嫂相看的差不多了,位置好,地方也大。”
“恩,嘉儿做事,我自是放心的。”
听到那句“嘉儿”,何氏不免脸色有些绯红,瞪了林喻城一眼。
晚上道芜被奶娘抱走,林喻城望着窗外浓黑的夜色,眸色深沉。
现在太子被废,几个皇子之间的争储斗争,已经火热的压不住了。
每天朝上都有大臣上奏为了国家安定应立新太子,提名淮阳王,鲁阳王等几个人,连一直表现的与世无争的汾阳王,也有人提名。
太子倒的太快,让这些人都没有料到。
接下来的就是硬仗了,论准备,林喻城相信没有人比淮阳王准备的更多更充分,这些年淮阳王厚积薄发,就是期待毕其功于一役了。
而等淮阳王坐上太子之位,陈良侯府的下场就不可预期了。
虽然他今天劝林喻琪自我了断,但实际上他有七成把握林喻琪不会这么做,而是想尽办法逃避祸事。
只是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了。想起早就在淮阳王的暗示下做好的准备,林喻城叹了口气。
另一边,林喻琪醉醺醺的从书房里出来,进了金氏的院里。
一进屋,林喻琪就抓过正在做着针线的金氏,对她挥起了耳光。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黑心的,是你想的主意非要牵扯上老二,现在闯出了祸事,我都要被你带累的活不成了!你这毒妇!”
金氏被打蒙了,手里的针狠狠地扎进了手心里。等她回过神来,脸颊已经肿了起来,一只耳朵也轰轰的响着。
“啊!”的尖叫了起来,金氏披散着头发冲出了屋外,却被已经疯狂的林喻琪追上,在院子里继续揍着。
林喻琪双目通红,面目狰狞,身上满是酒气,婆子和丫鬟等大着胆子上去拦都被踹开了,只能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跪着苦劝。
“娘亲!别打我娘亲!”
跑过来见母亲的兴哥儿一进了门,就看到这个场面,也大受惊吓,跑过去抱住林喻琪的大腿拦着他。
双手抓着兴哥儿的衣襟把他整个人半提了起来,林喻琪用力将他甩在了一旁。
“兴哥儿!”
看着这一幕,金氏凄厉的喊着,连忙扑过去抱住兴哥儿,却被林喻琪继续揪着头发甩耳光。
等到陈良侯和李氏都听到动静先后赶过去时,金氏已经被打的整个脸肿胀得发紫,唇角和鼻子都带着血迹,兴哥儿已经哭的没了音儿。
“你们都是死人么,不会拦着!”
让几个小厮把还在挥舞着双手的林喻琪拦腰抱住,陈良侯看着眼前的烂摊子愤怒极了。
“他是要打死我啊!这日子我不过,不过了!”
看到陈良侯来了,金氏像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瘫在地上,抱着孩子放声大哭。
金氏的样子太过凄惨,李氏也觉得看不下去了,让几个嬷嬷把金氏和兴哥儿都拖进屋,并且叫了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