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管家权。
至于林喻乔遣人来说《女经》很多不认识的字,因此不想自己抄,李氏也没什么异议。她本就觉得这次的事林喻乔有委屈,只气张氏不公平和林喻瑄欺负人,也没想让林喻乔自己抄,心里估计林喻瑄也不会那么乖的自己抄。就让人去外院找林喻宁,让他身边的书童代林喻乔抄了书。
等林喻乔的禁足解除,已经是近年根了。
乖乖的随着李氏去慈心堂给张氏磕头,张氏看着心情还好。等林喻乔认完错,张氏又让她给林喻瑄捧茶,“你是做妹妹的,以后可不能没个礼数再和当姐姐的顶起来。”
林喻乔听话的给林喻瑄奉茶,林喻瑄面无表情的接过。看着林喻瑄脸上没有笑影,张氏又敲打她,“你是姐姐,也是府里姐妹中最大的,更要知道礼数,平日里对底下弟妹慈爱,等以后出了门子,也不会叫别人府上笑话侯府的家教。”
何庆芳暗地里掐了林喻瑄一把,笑着为林喻瑄解围,“府里姐妹中瑄姐儿最疼三丫头了,有什么好的都先想着三丫头,连玫姐儿也得靠后。”
林喻瑄也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林喻乔说,“是啊,我最疼乔姐儿了,前些日子是乔姐儿没领会我的好意。”
林喻乔在心里撇嘴,你能有什么好意,我可巴不得你不要“疼”我。
李氏也和林喻乔心有灵犀,也道,“疼爱不敢说,咱们也不盼着能从瑄姐儿这得什么好处,以后有什么活尽管让底下丫头干,别支使我们乔姐儿才是。”
二夫人何庆芳对李氏恨得要死,碍于张氏就在眼前不敢造次,只得讪讪的说,“大嫂可真是针眼大的心,孩子们一点子小误会就记仇到现在。”
张氏心底也知道二夫人何庆芳本来就是张狂性子浑不吝的,平日里无风都能搅起三层浪,而现在李氏儿子出息了,早在府里站稳了脚跟,脾气也渐大,不像前些年那样还遇事让着她三分,这俩人如今要是掐起来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有些头疼的抚了抚额角,张氏现在看到李氏和何庆芳对上就胸闷头疼。心里想着赶紧给林喻琪娶进来孙媳妇,也好不用陷在李氏和何庆芳中间看她们你来我往的掐架。
于是也不去看她们,自把林喻乔拉过来叫她一起说话。
林喻乔今天来时穿了一件窄袖藕色绫袄,外面是青缎掐牙背心,在领口滚了一圈白生生的兔毛,衬的小脸更是粉面桃腮,让人心生怜爱。
虽然对于两个媳妇张氏各有偏向,孙子中眼里只有林喻琪一个,但是对于孙女,却没什么成见,都是一样看待。只是因为日常里和何庆芳走得近,也就和林喻瑄姐妹更宽和些。
摸着林喻乔的小脸儿,哄她吃炕桌上的茶果,张氏问道,“乔姐儿如今读的什么书啊?”
“孙女如今在读《女经》和《千家诗》。”林喻乔放下手里的玫瑰腌卤,一本正经的答道。
“恩,乔姐儿如今看着长大了。”张氏看着林喻乔乖巧有礼,心里也欢喜。府里三姐妹都是嫡出,但是林喻乔小小年纪就长得非常不错,比之堪堪可称为清秀的林喻瑄和眉目平淡的林喻玫,以后可能更加有大造化。
以前张氏还遗憾侯府还有众亲戚中男儿长得都不错,但是女孩就都长的一般。现在看到林喻乔越发出落得好,心下不免多加了几分爱重。
看着林喻乔似乎是挺喜欢桌上的一道桂花莲蓉酥,张氏就叫人把点心再做一笼送到林喻乔的院里,还对她道,“以后没事了乔姐儿也多来祖母这里陪祖母说说话。”
林喻乔心底有点小小的惊诧,赶紧点头应答,又撒娇讨好,“那孙女也就常来祖母这里蹭吃蹭喝了,祖母可不要嫌烦。”
“看来老太太有了三妹妹这样的灵巧人儿,就不稀罕我们这些不讨人喜欢的了。”
听着张氏让林喻乔多去和她说话,经常去慈心堂找张氏说话的林喻玫就半真半假的说着酸溜溜的话。叫张氏轻轻拍了拍后背,笑骂,“你这个猴儿,平时让你来都嫌烦,如今倒来说嘴挤兑我。”
林喻乔三姐妹各怀心思,都捏着性子陪张氏嘻嘻哈哈的说话,一时气氛倒是热闹融洽。
等到从张氏那里出去,林喻乔和李氏一起去会芳院,趁机也和她说了张氏让她常往慈心堂走的话。
李氏想了想,对林喻乔笑道,“既然你祖母让你常去,那你想去的时候就过去,陪她说说话也是你的孝顺了。”
底下还有一句没说,压在嗓子里。李氏心知也就这阵子了,等着过阵子林喻琪要说媳妇,林喻瑄要说人家,你看你祖母还有心情叫你去说话。
如此又过了一阵子,陈良侯晚上回房时,和李氏道,“今年节礼你给安乐侯府送的礼再重三分。”
李氏就知道,这是世子妃定了。
伺候完陈良侯更衣,李氏给他奉上一盏热茶,问到,“妾身知道了。可是琪哥儿媳妇定了?”
陈良侯点头,“差不多,等年后让琪哥儿亲自相看相看,点头了,就开始换庚帖。”
李氏心想,该来的终于要来了。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也有林喻琪亲自相看这一茬,那时候她和侯爷已经差不多说不上话了,侯爷早就不来她屋里。
这一世她活的坦荡,因此也没什么畏惧,任她金惜燕本事再多,也不会怕她。
就在李氏等着前世的儿媳再度进门,做好心理准备要压她一头的时候,林喻乔也在数着日子盼林喻城回来。
过年林喻城总要回来过的,但是他们书院比前世的大学放假且晚多了,一直到腊月二十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