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祁进仿佛事不关己,一碗冰凉的酸梅汤下肚后,捻起点心品尝。
二夫人叹了口气:“也是儿媳不好,没有好好管教容氏,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地佯装成丫鬟跑进瑞王府,还陷入瑞王府的风波里。”
二夫人将被瑞王临幸过的小丫鬟是如何被容宛舒撞掉孩子的事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皱着眉道:“瑞王……还真是荒唐。”
祁进咽下糕点,附和:“可不是吗,瑞王的后院堪比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还不知足,连有些姿色的丫鬟也不放过。”
容宛舒……
她还真是天赋异禀,去到哪儿就祸害到哪,而且都是别人倒霉的份。
二夫人呆了呆,话题跑偏了,她得赶紧拉回来:“那个丫鬟被撞得混身是血,孩子多半是没有了,当时她双手把容氏的裙角拽得紧紧的,死不撒手。
那位王府的侧妃一口咬定是容氏与别人串通的,我当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保下容氏,就怕会牵连祁府,牵连进儿。”
老夫人不吝啬地夸赞:“做得好。”
二夫人脸色有些僵,不死心继续道:“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小惩大戒,让容氏在房里抄女德女诫,闭门思过一个月。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混进瑞王府,有什么目的,她毕竟是咱们祁府出来的,若真是出了事,咱们也不好看。”
老夫人面色严肃:“听你的意思,怀疑她是故意跑到瑞王府的?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夫人点点头。
老夫人看向一语不发的祁进,问:“容氏是你的妾室,你怎么看?”
虽是这么问,可就连二夫人也听得出来,老夫人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不由有些气馁,也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
祁进面色如常,并没有动怒,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二夫人大吃一惊。
“祖母、母亲还请息怒,这事怪我,扮作丫鬟混入瑞王府的主意,还是我想的。”
“你?”
“我看她整日呆在府里无趣得很,于是提议让她一起与母亲到瑞王府游玩赏花。我看得出来,她很想去,但知道母亲不会允许的,我便建议她扮作丫鬟混入瑞王府。”
“只是没想到,瑞王府的人竟敢如此不顾祁府的面子,明目张胆地栽赃!”
此时自己的儿子仍旧帮着容宛舒说话,甚至为了容宛舒不惧与瑞王府交恶,二夫人脸黑了,忍不住大声斥责:“胡闹!”
老夫人见二儿媳当真生气了,附和道:“这回我可不帮你了,确实是胡闹!你们俩都该罚!”
祁进拱手道:“是我不好,我心甘情愿认罚。”
二夫人火气更大了,偏偏每说一句话都被堵得死死的,她想借老夫人的手更为严厉地惩罚容宛舒,最好将她撵出祁府,谁知道拖后腿的竟是自己的儿子,真是打不得骂得,干脆起身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紧接着,祁进也借口自己有事,告辞离开,只剩老夫人看着一大一小远走的身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