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安静了一阵,边月正要放下心来,忽然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门没有打开,因为她反锁了门。
敲门声立刻变得激烈起来,仿佛要把门怕碎似地,他们叫边月开门,叫边月出去,边月捂住耳朵不为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与叫喊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金属碰撞的声音,紧接着边月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门锁“嘭”的一声掉在地上,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醒来时窗外黑的可怕,枕头濡湿了一片,边月才动了动身子,一只温热的手立刻覆在她的额头上,边月一顿,听见喻枫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不烧了……”
她这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你……”边月的声音沙哑的可怕,嗓子火辣辣地疼。
喻枫打开床头灯,扶边月坐起来,一杯微凉的水递到边月唇边。她就着喻枫的手喝了小半杯,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我爸妈他们呢?”
她只记得她后来昏过去,不知道喻枫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喻枫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我什么都和他们说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边月不说话,很轻的靠在喻枫怀里,喻枫好想知道她在想什么,摩梭着她的指尖,“你可以对他们生气,可以怨恨他们,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是吗?”边月声音里浓浓的不确定。
喻枫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边月往怀里揽了揽,“他们是很好父母,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他们也是很糟糕的父母,控制欲过强,观念老旧,对女儿缺乏了解……”
“你怨恨他们的同时感恩他们,想逃离他们又想念他们,这些想法虽然矛盾,但不意味着不可以同时存在。”
“人本来就是复杂的。”
“你如果一段时间内都不想见他们,那我们就不见他们,如果你改变注意了,想他们了,那我们就去见他们。”
边月很轻地笑了,“好像在说绕口令。”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喻枫蹭了蹭她的鼻尖,“虽然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但某人总是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还是要再强调一遍,你在我这里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
边月鼻尖一酸,埋头进他怀里,喻枫轻掴着她的背,过了很久才听见怀里的人闷闷地说了句知道了,那我不想见他们,今天不想,明天也不想……
“嗯。”
“后天也不想。”
“好。”
之后又温存了半响,边月忽然打破沉默:“我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