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似乎比自己走之前清减了些,眉眼间更妩媚了些,眼睛越发水润光泽,那小小的嘴巴,依旧红艳艳的。目光一路往下探去,胸前似乎......似乎肥了很多,隔着薄薄的衣料,他似乎能透过去瞧见些什么。
“你在瞧什么!”见丈夫眼睛不老实,谢繁华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拉了拉衣裳。
小夫妻间许久没有滋润过了,如今相处起来,倒是有些陌生。
李承堂赶紧移开目光,轻笑一声道:“枣儿长大了。”
谢繁华眼睛瞪得更圆,双手捂住胸口,问道:“哪里长大了,流氓!”
李承堂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妻子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他眼睛闪烁着亮亮的光,轻轻侧身,便坐在妻子身边去,伸手将她抱住,亲她脸蛋道:“哪里都大了,也成熟懂事了,似乎不再是我记忆中那个小女孩了。”
谢繁华依偎在丈夫怀中,乖巧得很,一个人带着儿女坚强了那么多日子了,如今丈夫回家了,她也打破了坚强的外壳,很不争气地就流了泪来。
“是不是想我了?”李承堂直接将妻子整个抱进怀里来,像是方才抱着女儿那般抱着妻子,滚烫的唇碾压着她额头,轻声道,“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往后就陪着你跟儿子闺女。”
谢繁华似乎不想让丈夫瞧见这般脆弱的自己,脸一直埋在他胸前,只呜呜抽泣着,自己委屈了一会儿,方才歇住,然后抬头望着丈夫问:“对了,爹爹怎么回事?当时是如何的危险?”
说起这个,就连久经沙场的李承堂,此时也是后怕不已。
当初他跟岳丈大人想要早些结束这场战争,兵行险招,谢元帅故意让敌军擒住,然后趁敌军将防备降到最低的时候,他们进攻,打个措手不及。当然,在信中他可不敢这般写,否则还不是叫妻子伤心。
“不过是作战策略而已,已经没事了。”他宠溺地挠了挠妻子脑袋道,“你只消说,在家有没有想我......”两人抱了会儿,他似乎找到感觉了,手开始不规矩起来,在妻子身上探来探去。
谢繁华打落他的手道:“哪里有时间想你,我可忙哩,又要带孩子,又要忙生意,这么多事情,每每才将歇下来,茶水还没来得及喝呢,儿子闺女又闹着要抱,晚上累得沾了床就睡。”
李承堂揉搓着妻子脑袋:“往后我帮你带孩子,你就负责想我。”
谢繁华嗤地笑出声来,然后推开丈夫,坐直身子道:“赶紧吃吧,不然呆会儿喜哥喜妹来了,想吃都吃不安生。”
李承堂确实饿了,又许久没有吃着这么香的米饭了,一口气吃了好几碗。
要不是怕妻子会嫌弃他是土豹子,他还能再吃两三碗,在外打仗,都没怎么吃饱过。
这边两人才将饮了点酒吃了饭,那边菊清将喜哥跟喜妹也抱回来了。
李承堂伸手就要去抱,结果儿子女儿都不要他,两人都将手伸向自己娘亲,要娘亲抱抱。
谢繁华瞅了丈夫一眼,嘴角抿出浅浅笑意来,哼,他以为方才女儿要他抱就不哭,现在就一定要他抱了?
儿子闺女还是认人的,才将第一次跟爹爹见面,认生呢。
“菊清,铺床吧,铺好床后你们出去吧,今儿少爷小姐留在这里。”
菊清将床铺好后,领着其她一应侍婢退了出去,谢繁华一手抱一个,将一双儿女凑到丈夫跟前去:“你们瞧瞧,这是谁啊?”
见妻子让儿女认爹了,李承堂立即露出洁白的牙齿,可儿女根本不看他,两人都紧紧环住妻子脖颈,紧紧的抱住,那样子似乎是怕被自己抱走似的。
李承堂很伤心,妻子有儿女不再将自己放在第一位了,儿女也只要孩儿娘,没一个喜欢他的。论行军打仗他在行,可论逗孩子,他笨手笨脚的,哪里比得上妻子。
“孩子睡中间,我去里面睡。”说完,谢繁华便将儿女并排放在床上,掀开薄薄的被子将两人盖住,只露张脸在外面,然后她自己爬到最里面去,又掀开一叠被子,将自己盖好。
李承堂见状,自己动手扯了被子来,躺好后,盖好了被子。
说实话,心里有些涩涩的,他虽然喜欢儿女,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跟妻子两个人睡觉。
喜哥喜妹今儿很开心,许是白天睡多了,又许是心里隐约知道爹爹回家了,两人睡在大床上扭来扭去。
两个小家伙实在淘气,谢繁华受不了了,冷着脸凶了他们几句。
喜哥倒是老实起来,喜妹则不行,嘴巴一撇就哇哇哭了,然后小身子一歪,见着外边还睡着一个人,她就挥着小短手要亲爹抱。
这是一个好机会,李承堂赶紧将女儿抱住,然后用笨拙的方法哄她。
谢繁华见丈夫笨手笨脚的,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将儿子抱离自己近了些,刮了刮儿子鼻尖道:“喜哥儿,咱们睡吧,不理他们。”又悄悄凑到喜哥耳边说,“你爹爹此时是高兴坏了,呆会儿有他受的,咱们赶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