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天色其实已经有些暗了,通常这个时候正好是大家准备回家做晚饭的时间。光线的变暗和把守人员的减少,无疑是给了我一个可乘之机。于是我一动不动地藏在转角处,看到那三个男人带着甲玛聃沿着先前进来的那条小路开始返回。甲玛聃看上去完好无恙,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一冲动就进去的原因,因为那有可能会连累到甲玛聃。而看到甲玛聃走远之后,我迅速起身回到先前垫好的砖堆跟前,然后撑着就爬上了围墙。
院子里此刻并没有人,反倒是顺数第三间屋子的门从早前的关闭变成了虚掩,而里边也投射出来一些灯光,其余的屋子都是黑漆漆的,这就是说,现在那个女人和那个神秘人,此刻就在那间屋子当中。我小心翼翼地将身子坐在了围墙顶上,然后慢慢挪动到不远处的木桩边上。接着双手反方向抓着围墙,把我的脚放了下去,然后就踩到了木桩子上。站稳之后,我再抱着木桩子滑到了地面。这个地方长了半人高的杂草,也就是说,我蹲下身子其实是能够掩藏自己的身体的。我在草丛里躲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看着天色变得越来越黑了下来,也听见第三间屋子里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这是一个男人的笑声,而我数了数人数。发现现在那个屋子里除了有那个女人之外,就只有那个从未露面的神秘人。
天色更黑了,我才慢慢弓起了甚至,贴着墙壁的边缘,蹑手蹑脚朝着教室的方向靠近。在教室背后和院墙之间。大概有一个半米多宽的小通道,似乎平日里也没有利用起来,空无一物,但是这却给了我很好的隐藏地点。我趁着门口那几个把守的人目光没有看向院子里的时候,迅速地窜了过去。一下子就躲到了屋子的背后。
我猫着身子在地上走,地面也许是因为遮光背阴的关系,有一层薄薄的地衣,地面也显得有些潮湿。所以我走动的速度很慢,就这样花了几分钟时间,我才慢慢磨到了第三间屋子的外墙处。
这间屋子的这一侧,依然有个小小的窗户,因为我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从里头透射出来的光线。可是当我蹲到窗户底下的时候,才发现窗子是关上的,不仅如此,里头还有一层蓝色的布帘子,似乎是窗帘。但是玻璃窗的隔音效果却没有那么好,我能够比较清楚地听见里头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我缓缓地站起身子来,虽然里头拉上了窗帘,但是因为有灯光的关系,我还是能够看到里头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人影似乎是一直坐着,而另一个则来回走动着好像有些不安和踌躇。而他们说话的内容,更是让我觉得非常吃惊。
首先是口音,那个男人的口音听上去和我如出一辙,以我多年来走南闯北的经验。他肯定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城市的人,否则乡音难改,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听错。声音听上去差不多三十多岁,但是中气十足,感觉精神头不错。那个女人的口音则更像是成都地区的口音。而从他们二人说话的口气来感觉,似乎有些暧昧,就好像是两口子在家里说话一样。
难道说先前一直陪着那个傻姑娘的女人,竟然就是这个神秘人的老婆吗?我稍稍微把耳朵凑近了玻璃窗,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一些。两人罗里吧嗦说了一堆废话,大多内容都是在说这一趟找到这个女鬼的鬼魂还真是费了不少劲之类的云云,但是好歹还是找到了,只是不知道这后面应该怎么接下去寻找。而那个男人的回答更是让我觉得有些听不懂,他竟然说道,只要找到了这个鬼魂。就能够想法子找人从它的嘴里把那些话给逼问出来,这人害怕严刑逼供,鬼也应该如此,大不了就找师傅的时候会花些钱罢了。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了,因为起初的时候。我听说的是这个神秘人寻找女鬼的鬼魂,是为了再续“前世姻缘”啊,怎么现在又开始要严刑逼供打听消息了?难道说早前甲玛聃跟我说的那一切,其实也都是他的道听途说,并非真实的吗?
于是我下意识地听得更加仔细,只听见那个女人说道,咱们一定得把这件事给抓紧一些,上头催得紧,本来咱们寻找的过程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了,再拖下去。恐怕是不好交代啊。听她的口气,似乎这个“幕后神秘人”和这个女人,做这些事情也是受人指使,否则哪里还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
男人说道,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也要清楚这当中玄妙的东西多了去了,这都是需要时间的,你这次接到的命令只是制造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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