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静静地呆了片刻之后,我们三人打算先回到地面去。松子在全程当中没有收到半点伤害,所以他理所应当第一个顺着绳索爬上地面。往上爬和滑下来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力消耗,显然下滑要省力很多。不过因为松子身体瘦小,看上去也跟个猴子似的,但最终还是上去了。
在经过起初被我们丢掉的那个人头的时候,我也惊讶地发现,那颗人头和先前的身子一样,也变成了一层软软的皮,剩下的都变成液体流走了。
我是第二个爬上去的。由于先前费了不少体力,所以原本在平常很轻松的一件事,此刻竟然累得要了我的老命。幸好松子先爬了上去,还能拉我一把。而我在洞口喘了一阵之后,又跟松子一起合力将秦不空拉了起来,如此一来,我们三个人都安全地回到了地面。我们坐在早前挖出的坑里,我这才问起秦不空早前跌落下去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为什么会跌落下去。
秦不空有点无奈地说,掉下去是因为没掌握到力道。以为那层泥土之后还比较厚实,于是当初的那一铲子扎得有点用力,一下子就扎穿了过去。而当时本来可以立刻收力,只不过侧洞挖掘的方向是一个斜斜的缓坡,所以身子一下子没稳住,就伸手去撑洞壁,这一下就彻底把那层薄薄的土给压垮了,于是就这么摔了下去。
秦不空说,不过由于掉下去的地方虽然都是小石子,但毕竟还相对松软,自己在半空中也趁着那短短时间召唤蛊物给自己阻挡了一下,所以摔下去的时候只是身体被震伤,除此之外的外伤倒并没有。可是这一次毕竟还是很猛烈,于是就立刻晕了过去,只是在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瘫坐在水潭的中央,背靠着那个无头干尸了。
我问秦不空道,你那个时候并没有醒过来啊,我记得你醒过来的时候是我把你推倒水里之后。秦不空却摇摇头说,不是这样,其实在我们趴在洞口喊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并且已经醒过来很长时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始终无法睁开,也没办法开口说话。
他告诉我们,自己在昏迷当中明显感觉到身体正在被什么东西抬着朝着另外的地方挪动,在这个过程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过来,当时就感觉好像是自己身体下有一张会自己移动的毯子,将他带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跟前靠下,接着自己的整个后背和脖子的后半侧,都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感觉,由于秦不空用蛊的高手,这个触感传来的时候,他就立刻意识到自己身体上的感觉。是来自于别的蛊物。
由于眼睛没办法睁开,嘴上也无法呼喊,身体即便想要动弹,却始终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软绵绵的。而这个时候头顶的皮肤上开始传来一种水滴的感觉,那种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自己的眉毛越过眼睛。身体上那种蠕虫蠕动的感觉直接沾到了肌肤上,感觉自己的全身力量都正在被一丝一丝地抽离一般。
秦不空说,幸好我摔的那一下没有伤到脑子,否则的话,恐怕连那些自保的咒语都想不起来,你们真正赶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恐怕早就已经被那千万只小虫子给吞噬了个干干净净了。
我问秦不空,那你醒过来之后,就立刻提醒我念咒,你是怎么知道该念什么咒。难道说你当时就已经察觉到这是一个千年虫蛊了吗?秦不空说这其实很容易区分,由于自己的身体结构和别人有些不同,我还有一张嘴巴,别看它平日里作用不大,关键时候,它是可以把它看到的东西耳语给我的,我们从小就连生在一起,别人认为是不祥之物,却屡屡都是救我性命的一部分。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情不自禁地朝着他那满脸的大胡子望了一眼。胡子几乎完全遮住了第二张嘴,如果不撩拨开去看的话,根本就无法发现。近来的这些日子秦不空极少会用到这张嘴吧,在我们看来他身体的怪异之处,却恰好是他不可缺少的部分。不过分的说,如果秦不空少了这张小嘴巴的话,他的实力绝对会大打折扣,搞不好连我都比不上。
于是我问秦不空道,那你当时教我的那段咒文,我听着好像是蛊咒对吗?我从来都没有学过蛊术,我身上也完全没有蛊流派的师承所在,你怎么会知道有用?还是说你仅仅只是试试看?秦不空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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