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物的控制了身体后,还能表现出人类的行为习惯,这仿佛是仙家才能做到的事。难道说,这条大水蛇,是一条有修为的蛇吗?我不禁想到年幼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出去玩,在白象街的路灯底下,看到一只松鼠,好像人一样双手合十,跪在灯光下,朝着天上的月亮鞠躬叩拜。我当时回家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但是他们都笑话我。说我胡思乱想。于是多年后,当我再次把这件童年的事讲给师父听的时候,师父却说,这表明我是一个有仙缘的人,通常能够看见动物学着人的姿势拜太阳拜月亮的话,此人将来非官即富,师父还说,能看到这些的人,大多是因为命道中跟仙道接近,这一辈子,或多或少,一定会遇到仙家的大仙。
师父几年前的话,此刻却在我脑子里浮现。难道说,我贸然答应李队长前来救他外甥这件事,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安排的一次撞仙的过程吗?
没有时间去多想,我将水蛇的尸体和蛇蜕,都用小弯刀挑起来。丢进了竹篓当中。然后就跟着大家一起下山。
赶到镇上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四点,再过不了多久,许多地方就要关门了。酒这样的东西,是由供销社统一买卖的,没有糖酒票。还真是买不到。好在药店里的雄黄酒,是当做药材在卖的。于是我们就草草买了一些,接着就赶回了张和平家里。
进屋之后,发现张和平已经垂着脑袋睡着了。孩子爸爸跟我说,我们走后没多久,孩子的攻击性就减弱了直至不见。但是自己不敢给孩子松绑。于是一句话也没说。就沉沉睡去了。我看到孩子爸爸的手上,缠着纱布,那是刚才被张和平咬到的那一口所致,看样子伤得还真是不轻。
我蹲到孩子跟前,请父母都站到一边,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要干扰打断我。其实我内心是非常忐忑的,因为对付鬼怪的法子,我不知道对仙家而言,是否有用。于是我轻轻伸手推了推张和平的膝盖,连续推了好几次,才把他推醒过来。他睁开眼之后,茫然地看着四周,但却没有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绑住自己,一切都好像逆来顺受一般,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在意过这件事。
值得一提的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就好像完全忘记了之前我用卦镜吓唬他这件事。这么一来,我更加确定,附身在他体内的,就是这条蛇的仙家本尊。
奇怪的是,和鬼魂附身不同。仙家的附身,通常有着一种契约式的默许。这就好比我去别人家玩,我需要做的,必须是先敲门,人家开门后邀请我进去,我才能够进入别人的家。仙家的道理和这个有些相似。如果张和平没有同意或者默许它们附身的话,那它们一般是不会附身在活人身上的。这就跟许多北方出马的师父一样,那些师父往往有可能一夜之间就懂得了风水奇门,一夜之间就精通了梅花易数。而当人问这些师父为什么会无师自通的时候,他们的答案,往往是说这就是自己的仙家师父教给自己的。
和出马的师父不同,他们是以敬奉仙家做自己的家师,从而借取力量。被附身的人也会因为被威胁逼迫或者诱骗等方式附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张和平就是这样的情况,8岁的小孩子,显然不可能是有道行的仙家的对手。
这么一来,仙家的报仇,就名正言顺了。我自然不会放着孩子不救,于是我把买来的雄黄酒,以绑住孩子的凳子为圆心,画了一个直径约一米多的圆,将孩子困在其中。接着我就倒了一点酒到手心,朝着孩子的脸上沾了一点弹过去。
在雄黄酒接触到孩子皮肤的时候。他出现了痛苦的惨叫声,那种声音伴随着撕破喉咙的沙哑感,张和平在凳子上高高昂起自己的头,我能够从这个8岁孩子的脖子上,看到明显迸出的青筋。于是我开始堆着孩子的身体念诵了净身神咒,为的是让肉体护住自身根元。和我一起把蛇给逼出来。地上的雄黄酒圈,对于蛇而言,就好像一道看不见的火墙,它是惧怕的。
可是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当我咒念完之后,张和平的脑袋突然一甩。直勾勾地瞪着我。就好像之前一样,充满敌意和仇视。无奈之下,我又只能继续朝着他身上弹雄黄酒,当酒精沾到孩子的皮肤之时,出现了那种冷水落到烧红的铁上一样,滋的一声,冒起微微的白雾。
张和平的父母此刻互相抱在一起,看见儿子难受的样子,他们心里自然也非常不舒服。好在我想此刻他们都知道,我是在救他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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