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拔了电源,也依然是病房——妈的,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我出去。”忍不了,他还是想出门抽根烟。
“等等。”青木伶喊住他,“波本在哪儿?”
“……”琴酒顿住。
他一身惯常穿着的黑风衣,脸色又那样冷,绿色的眼瞳掩在银发下,几乎一瞬间气压就低得可怕。像是那种很凶很凶的猫科动物被踩了雷区,要炸了。
琴酒微微垂眸,视线没有直接落在青木伶脸上,以示尊敬,但谁都能听出他话里的不情愿:“您的身体……”
“都认识多少年了,还是那么生疏。”青木伶把床上的被子团了团,枕在上面,“我找他有些正事。”
血压居高不下的琴酒阴着脸,出门去了。
他一走,青木伶就不用绷着脸色,立刻像个小动物一样软下去,委委屈屈爬上病床,掀开被子躺下去:“月月,你别不理我啊。”
西宫月昳不吭声。
青木伶想起自己刚才问的一些问题,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话,于是更加委屈起来。
“我还是个孩子,我只有……几天那么大。”他哑着声音,说着没脸没皮的话,“好奇一下怎么了啦。”
西宫月昳:……
青木伶问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他十分理解对方作为新生的生命,产生自我意识时蹦出来的各种古怪想法,也很想承担这份责任,浅浅当个家长教育一下小朋友。
然后十分钟前,青木伶拉着他的手,问:
“做那种事感觉怎么样?我还没体验过呢。系统每次都断线,完全分享不了这部分的记忆。他条件还可以吗?负距离接触的面积大吗?会难受吗?月月你真的甘心被人压制吗?”
西宫月昳听了一耳朵,把一半的话自动打了马赛克。
于是青木伶继续说:“其实,如果不是躺在医院,身体好痛,我第一件事就是想出去找个……”
西宫月昳伸手去捂他的嘴,一巴掌糊了半张脸。
却被青木伶压住手腕,轻轻松松翻折了胳膊。他轻咳了几声,面色是久病未愈的苍白,眼角眉梢倒是神采飞扬,心情愉悦:“你的力气太小啦。”
不需要怎么用力,西宫月昳本来也就没反抗,所以很轻松地就把人按在了病床上。青木伶跪在床铺上面,床下的金属机栝嘎吱一响,发出对两人重量的抱怨。
“好可爱啊。”他看着西宫月昳说,“不反抗,不躲避,不害怕。我做到什么程度你才会躲开呢?”
西宫月昳:“……”好熟悉,他逗太宰治玩的时候收到过这种反应。
青木伶抱住眼前的少年:“逗你的,我可不想做到一半吐血身亡,我还想着玩七天七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