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给谢明江一个一意孤行的侧脸,谢明江挑了挑眉毛,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浏览网页。
约莫过了两个钟,谭以星终于把各科作业做了七七八八,拿来让他挨个检查。
谢明江先翻看语文,惨不忍睹,字音字形题算是尽力而为,到了语句判断就开始胡编乱拐,古文阅读不出意料的一片空白,现代文阅读那就重在参与吧,作文……这个人的作文幸好都没有写出来,写出来肯定是放飞自我。
不,他那个词汇量,没什么自我可放飞的。
谢明江冷笑数声,勉为其难地在这种作业上签上大名。
又翻开数学练习册,就感受到一个词,随心所欲。
“你过来。”
谭以星拉着椅子坐到对面,谢明江调整了下台灯,指着大题:“为什么跳着做,不是给你说了要把公式摆上?”
“这个公式我想不起来了,你说的,不要一想不起来就翻书。”
“……”谢明江又往下指,“那这道是什么意思,做了一点又全部涂掉,你怎么——”
他眉头一皱:“这题我昨天不是才给你讲个一个同类型的,你到底弄明白没有。”
“昨天弄明白了,但是我今天又给忘了。”
谢明江厉声诘问:“忘了你不会试着做?做错都比空白强。”
谭以星嘟嘟囔囔:“我不,我不要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谢明江气得简直要两眼发黑,几乎要吼起来,“现在就做,我看着你做。”
谭以星只得抓过笔,吭哧吭哧,先列公式,然后带入简化,结果怎么也约不掉,式子越列越长,妥妥的往错误的方向而去。
谢明江发现他根本就把约不掉的短式弄错了,忍住怒气提醒他:“哎,你光在那儿约,你不看看你这式子怎么来的。”
谭以星苦着脸:“我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它是怎么没的。”
“……”谢明江是真想揍他了。
就揍这种人都没有用,现在学了两天新字新词,以为自己会得多了,嚷嚷着“谁怕谁!是‘打架’还是‘斗殴’?”就冲过来了,必须从经济上把他拿住,那就狗腿得很,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装装可怜。
谭以星现在可谓是捉襟见肘,就因为作业做得不是那么认真,就被谢明江扣了一周的零花,这让他的猫喝西北风吗?
于是他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早晨徐遥嘉来上学,顺势在他下巴上刮了下,随意调笑道:“怎么了,来,给爷笑一个,笑得好了有赏。”
谭以星抓住他的手:“给你笑个三十八块五的,下周我有钱了再还给你,怎么样?”
徐遥嘉本来只是开玩笑,忍不住疑惑道:“哎,不是,你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谭以星双手比出两个五:“因为买十个猫罐头要三十八块五。”
徐遥嘉听不下去:“你都这副样子,让你的猫节俭点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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