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猛地扑到了容闫怀中,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师父”。
师父的怀抱很温暖,跟前些日子展现出来的冰冷性格很不一样。
阿言闭起了眼睛,不由地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
那日容闫带他下山,具体是为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因为那天的他,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所围绕,怕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师父。
师父与他同行,脸上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张本就魅惑十足的脸,变得更加动人心魄。
阿言早已适应了容闫的容貌,可今天却觉得有些不舒服,这倒不是容闫给他带来的感觉,而是周围人那种贪婪注视的目光。
今天的师父,没有易容。
过度出众的容貌让他无论走在哪里,都是焦点,每走过一个地方,便会招引来无数道钦慕的视线,这些视线中,有男人,也有女人。
虽说这些视线有些黏腻,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反倒是师父接下来的话,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这些目光真让人恶心,真想把他们的眼珠子挖下来。”容闫压低了嗓音,有些嫌弃地说道。
阿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师父的性子一直温温和和,何时这般凶残过,而且……师父的话,让他想到了几年前遇到了那个魔物。
许是阿言的表情太过惊恐,容闫扫了他一眼,似是觉得有些不妥,便又补充了一句:“开个玩笑而已。”
阿言抿了抿唇,看着神色随意的容闫,极其认真地开口道:“一点都不好笑,师父下次可别开这种玩笑了,怪渗人的。”
“嗯。”容闫抬了抬眸子,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师父应下了,他却丝毫没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师父说是开玩笑,可他感受不到半点开玩笑的味道。
若是师父讨厌那些目光,就用易容术掩去真容便是,就像他之前一直做的那样,而现在,浑不在意地展露真容的是他,说要挖人眼珠的也是他,如此恣意而残忍,跟过去的师父很不一样。
阿言叹了口气,十分怀念过去那个温柔体贴的师父。
还不等他有更多感慨,便有两个不长眼的男人凑了上来,刚一凑近,便飘过来一阵酒腥气,显然是喝了不少酒,走路摇摇晃晃地,双颊通红,已露醉态。
他们将容闫上上下下打量了遍,面上露出了痴迷之色,其中一个在腰间捣鼓了好一会儿,掏出了一沓银票,直往容闫怀里塞,边塞边结结巴巴地嚷着:“美……美人,哈哈哈,来……来来,钱给你,都……都给你,跟哥……哥俩快活快活去?”
他旁边那哥们也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脸上挂着猥琐的笑意,就想往容闫身上靠。
只是他们脸上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声惨叫所取代。
阿言摸了摸迸溅到他脸上的温热液体,脸上尽是惊骇之色,除了恐惧,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