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的,阿丑喜欢看二姐笑,每回看着就不转眼,这他也知。
阿丑的脑海里涌现着幼时的二小姐,也涌现了如今的太子妃,那样的女子该是过着好日子的,该是为皇宫里的贵人,哪里是别人能想的!
阿丑没答话,少年继续道:“我头一次回家里,带着你一道去了宫里,见着了二姐,我知你再不会对她想什么了。”
阿丑这时转了头,少年的面容就在他眼前,这张面容是好看的,清丽中带着英气。那眉眼,那鼻子,那唇瓣,都是美好的,也是阿丑记着的。
少年眼中荡着柔情,清清如水,潋滟芳华,就这么凝视着阿丑,柔声道:“我那时对你说…………再找不到我这样待你好的人…………你可记得…………”
阿丑望着少年水色的眸子,倒不知该不该说话了,少年的唇就贴着他的脸,漠然地就在他脸上亲吻了。就亲吻了几下,方离去了。
夏梓晏亲吻着阿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亲了几下就离去,接着道:“我以为是待你着的…………却又离家多年…………从前的话听着就不真了…………”
阿丑从没想过三少爷待他不好,什么真不真的,幼时三少爷就是待他好的,他没忘记。
“从前说回来护着你,也没做到了,如今再来寻你,再来待你好了,便是晚了么?”少年将唇印到阿丑的嘴唇上时,阿丑不知该如何拒绝了,少年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少年的唇舌在他口中柔情着。可他怎的没推拒呢?还心里疼了。
少年的声音一直萦绕在阿丑的脑海,如今再来寻他,又能怎的?阿丑再不是夏府里的奴,是清王府的奴。
当年若不得王爷,阿丑就真不存于世了,少年如今又到哪里寻阿丑呢?
黑夜寂静着,阿丑抱着少年,靠在床头,也闭了眼。他不知少年睡没睡,可自个儿得装作是睡了,搂着少年的手也不动半分,就这样过一夜了。
早晨天大亮的时候,外面鸟儿鸣声,悦耳清亮。
金光穿过窗户缝隙射/进了屋里,外面白亮一片,阿丑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刚一想动身子,胸口上重力压着,这才想起他身上还爬着个人。
少年似乎还沉睡着,屋子里亮着,光线照了少年的脸庞,那肤色白皙剔透,光滑玉润。眉眼清丽秀挺,眉间带着股英气,那鼻梁优美挺直,鼻下的唇有点颜色了,红润了。
阿丑动了动酸着的手臂,手指轻抚了少年的脸颊,少年长大了,已不是幼时的稚童了。
阿丑放下手,望着少年的面容,正望得出神,忽然间外面有人喊他,这一听就是穆总管。阿丑赶忙放下少年,拉了被子将少年全身盖着,连头也盖了,才走了出去。
这一动腿,就难受了,双腿麻木了,行走不适。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就不想走了。也巧着,穆总管就在房门口,也让阿丑出去,只对他言说,让他梳洗了到前院候着,王爷下朝来了还等着他伺候。
阿丑本想等穆总管走了,再叫醒少年,这穆总管好似就等着,还要陪他去前院。阿丑没法子,简单梳洗了,换了身衣裳,就跟着穆总管走了。临走之时,阿丑轻轻合上房门,那床里的人像是动了身,又像是没动。阿丑也顾不上了,穆总管还在他身边,他只好将门关了,也来不及说什么,就跟着穆总管走了。
阿丑来了王爷的寝屋,眼就不由自主地朝床榻扫去,床榻整洁着,没有丝毫凌乱。阿丑想着楚大人昨夜躺了这床,王爷也是那样同他欢爱么?
像楚大人那样好看的人,在床榻间必是更美了,哪里像他这样的粗人呢!不仅皮粗肉厚,身子骨壮实,面也丑。他在床上之时,王爷嫌了他面丑么?
想着想着,阿丑就游神了,殷子湮进来见他呆着面,瞧着有趣,悄悄走了过去,点了他的穴道。接着就解下他的腰带,剥了他的衣衫,手摸上了阿丑的身。
阿丑被人点了穴道,又不晓得身后的是何人,一时心急,就想冲开穴道。可那手一摸他的身,他就知是谁了。
“王爷!”
“你倒是晓得是本王。”话落,他解开了阿丑的穴道,转了阿丑的身,笑道:“昨日没弄你,睡不踏实,今日你可得补偿了本王。”
抱了阿丑上床榻,阿丑也不像昨日那样担忧着该传饭了什么的,就由着殷子湮在他身上放肆了。
“昨夜你是怎的过的?可想着本王了?”殷子湮解了自个儿的腰带,挑着妖华的眼眸,温和笑道。
“想…………想了…………”阿丑心里虚着了,昨夜只顾着少年的伤,哪里想了别的。就是想了,那也是先前想的。
“可想了本王这样弄你?”他的手移到阿丑的腿间,阿丑就红了面,腿自动张开着。
阿丑在王爷身下是习惯了,王爷要怎样弄他,他也明白,王爷不说他也晓得怎么做。
只是今日埋在身子里驰骋的炙热异常粗壮,坚硬得很,有点痛了他身。
“这身子真是销魂了…………你可是怎的调养了…………这般勾着本王…………”昨夜的欢爱也销魂,可没这样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