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蓉此话一出,吓得陆北城是目瞪口呆。
说好的为人向善呢?
说好的人中龙凤呢?
说好的良家子弟呢?
这怎么跟说好的好像不太一样啊!
为什么到了林倩蓉口中,这姜禾就成了畜生了?
莫非,这两个人有什么过节?
陆北城狐疑地看了林倩蓉一眼,见她这一脸不屑的样子,撇了撇嘴,看起来是积怨已久,而不是这一时半刻的问题了。
“你说,姜禾有问题?”陆北城轻声问道。
桌上众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这姜禾可是人人口中万里挑一的大好人,大善人。
以林倩蓉的描述跟她那种厌恶的表情来看,怎么感觉这人倒是十恶不赦了。
“姜禾这个小畜生,真的有问题!”林倩蓉重重地点下头,“很大的问题!”
“哦?”陆北城瞪大眼睛,好奇地蹭过去,“快来说说。”
“这个人,伪善!阴险!玩世不恭!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登徒浪子!我怎么会让云儿羊入虎口呢!”这才刚说起来,林倩蓉就气儿不打一处来,指责地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跟外界说的不一样?”陆北城转头,看着流夜,又默默地继续对着林倩蓉,“你真的没有认错人吗?”
“认错?他那张脸,我闭着眼睛都画地出来!”林倩蓉气急,又是立马端起陆北城的杯子,自己举起茶壶倒了一杯满,然后大口灌了下去。
陆北城一把扑倒在桌上,伸着手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杯子再一次沦陷,“我的杯子……”语毕,倒头。
“额……”林倩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的杯子不是自己的,瞬间放下,推过去,“还给你。”
陆北城沮丧地抬起头,扯住她的袖子,“没关系,你用,你开心就好!”
流夜在一旁闲来无事,咳嗽两声,提醒到道:“还是说正事罢,否则,新人马上就要到了。而安家小姐,就不得不马上与姜公子成亲。”
周围锣鼓喧嚣,吹奏喧天,好不热闹。
林倩蓉一看,急了,这节骨眼儿上,看样子是快到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认识这个家伙五年多了。”林倩蓉将身子往前倾仰,虽说是越说越激动,可还控制住音量,以免引起将军府的人的注意。
“五年?”一直不吭声的陆清苑忽然好奇地看着她,瞧这姑娘也不过双十不到的年华,看来有些不简单。
林倩蓉点点头,“林家常年是住在塞北边界的,这两年才搬过来。那年,铁将军带着才不过年仅十六的姜公子上战场。我依稀记得,那晚庆祝的篝火烧了一整夜,整个夜空被烧地通红,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大火才渐渐褪去。”
“那晚,我偷偷跑了出去,躲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那张清秀稚嫩的脸,他跟那群士兵不一样。那时候,他是里面年纪最小,个子最矮的一个。我亲眼看着他弄死了一个俘虏,他眼神里充满了那股戏谑,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我不懂打仗,但是我那时候很害怕,也很害怕这个人。”
“第二天,我骑着马跑到了边界边上,亦如往常一般去采一些果子。我遇上了一个战败的敌军,他是来救人的,然后挟持了我。那天,是我第二次见到他。”
“我清楚地记得他救下我的那一刻,嘴角的鲜血,神情中充满了嗜血的快意。他戏弄我,以此取乐。那时候,我倒真的是宁愿被敌军挟持。”
“他在塞北住了两年,我们几乎是朝夕相对,他在人前总是装得一副面慈心善的样子,可是我明白,这都是他的伪装。在这片战场上,活下来的人,从来不会有什么心慈手软的大圣人。更何况是他这个战无不胜的少将军呢?”
“后来听说,他回城了,我去年回到这里,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但是也听说了他不少的传闻。就在昨天晚上,我听丫鬟谈论起来,说他要迎娶云儿。我本来是不信的,直到来到了这里。”
众人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还不等陆北城问东问西,忽然,周边是的桌客纷纷站起,只见二三个孩童不顾长辈叮嘱,成群结队挤身上前。
流夜神态自若,正对大门,全数尽收眼底。
楼秦月抱着小狐狸,给他裹了一层衣服,抱在怀里,而小狐狸还在浅眠之中。
忽地,陆清苑站起身来。
陆北城抬起头,问:“你干嘛?”
“这里太闷,我随便去走走。”半句的交代,陆清苑转身往里厢房而去,身后的流竹连忙跟上了她家小姐,也不缓片刻。
轻纱薄裳,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看起来有些落寞。
门口传来了唢呐的奏鸣响,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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