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谢瑾华说。他的眼中似乎正闪着某种奇异的光芒。
柯祺睡在外面,就打算起床了。谢瑾华忽然拦住了他,问:“你就这么……起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要再赖一会儿,需要我陪你?”虽然柯祺对猫科动物没什么特殊的好感,但他很愿意纵容谢瑾华身上偶尔冒出来的和猫咪们相似的习性。猫嘛,在这寒冷冬日当然是睡不够的了。
谢瑾华迟疑地看向柯祺的腹部。确切地说,他能看到的就只有被子。
柯祺见他没说话,便耐心地等着。在问草园中,他们俩就是主子,没什么长辈需要他们去请安,自然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不过,柯祺也不会陪着谢瑾华睡太久了,他正憋着一泡尿。
谢瑾华很坦荡地问:“你……戳到我了。起床前不先解决一下吗?”在他半睡半醒的时候,精神抖擞的小柯祺就正好戳在了他的腹部。谢瑾华还以为是什么那么硬呢,忽然反应了过来,就彻底醒了。
柯祺顿时觉得有一点尴尬。晨-勃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这说明他确实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但此时被谢瑾华特意点出来,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硬了并不一定需要撸。其实男人很容易就硬,如果每回硬起来时都要撸,那他们肯定早就精尽人亡了。所以,柯祺并不打算当着谢瑾华的面做些什么。
“不用管它。”柯祺艰难地说。
谢瑾华的眼中却有着非常直白的好奇,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他虽然和柯祺同龄,甚至月份上还要更大一点,但他的身体打出娘胎时就比较亏,之前又大病过一场,因此至今都没有长大。
自己还没有的,柯祺却有了,谢瑾华觉得这非常新奇。
“就、就那样呗。哎,我起床了。”柯祺被谢瑾华盯得心里发毛,想要落荒而逃。
谢瑾华赶紧拉住柯祺的胳膊,长腿一伸还压住了柯祺的两条腿,说:“你真的不解决一下吗?如果是因为我看着你,让你觉得不好意思了,那我可以背过身去。我保证不会偷看,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柯祺觉得自己被谢瑾华调戏了。
讲真,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人的。虽然直男们确实很喜欢开重口的玩笑,但你这样GAY里GAY气地撩我,真的大丈夫吗!就算是你主动的,那也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请不要温柔地逼我犯罪,谢谢。
作为曾经的高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柯祺坚定地拒绝了谢瑾华的提议。
谢瑾华当然不是故意的。
其实,谢瑾华的眼中毫无色-欲,只有最单纯的好奇。就像小孩子喜欢问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对于自己未知的领域,人们总是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谢瑾华自觉和柯祺很熟了,就想要围观一次。
要不是因为柯祺正憋着一泡尿,他估计要被谢瑾华说得软回去了。但正因为憋着尿,柯祺的心情越急切,小柯祺就越精神。谢瑾华不眨眼地盯着柯祺,柯祺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大和谐时被孩子抓到的家长。柯祺便忽然把被子往谢瑾华的头上一罩,三两下就将他整个人裹成了蚕宝宝,然后迅速脱身。
等谢瑾华终于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时,柯祺已经提着裤子去外间放水了。
谢瑾华很失望。
年味越来越重。一站到底的第七期在年底举行。这一期的六位参赛嘉宾分别是前六期的优胜者,因此这期举办得非常盛大。为了能准备得更充分些,第七期和第六期之间的间隔期都长了很多。谢瑾华本来是打算去围观的,可是天气太冷了,他被冻得不想出门。柯祺怕他受了冷后会生病,因此也拦着他,不让他去。于是,他们只在精神的高度对叶正平表示了支持。可惜最后的优胜者不是叶正平。
优胜者姓容,是一位来自南方的学子。他所获奖品中最为贵重的便是那幅《纵马游春图》了。
小夫夫的春节是在庆阳侯府中过的。等到正月里,谢瑾华却陪着柯祺住到了落泉村中。因为柯祺的户口是独立的——结契时户口可以不做迁移——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落泉村就是柯祺的家了。而且,和柯家分家以后,柯祺身边比较亲近的家人就只剩下了刘谷舅舅这一家,亲戚间总要走动一下。
落泉村的房子里当然不可能铺上地暖,倒是有炕。
谢瑾华就这样宅在了炕上,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要下炕。
村民们只知道老刘家的外甥带着外甥媳妇回来了,却不见那外甥媳妇出来走动,去小溪里淘米洗菜的人依然是老刘家的那位。怎么的,堂堂舅母还要去服侍外甥媳妇?这小媳妇怎么还不被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