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萧快步跑了过来,边往里挤边大声道:“请让一下……”
连喊了好几遍,那些围观的人方才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黄子萧挤进院门,发现在院子里大吵大闹的竟然是老陈。
站在老陈身边不住低声陪着不是的是母亲,黄子萧快步走了过去,问道:“陈叔,你到这里来大吵大闹的干什么?”
老陈扭头一看,是黄子萧回来了,更是怒不可遏,伸手怒指着黄子萧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家小翠看上你,那是你家修来的福气。你凭什么拒绝我家小翠?王八蛋,你就是个王八蛋……”
黄子萧惊呆了,因为老陈这人一贯憨厚老实,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和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后边骂的话极其难听,污言秽语的,好似泼妇骂街。
黄子萧看老陈对自己如此破口大骂,顿时也起了怒火,大声怒道:“陈叔,请你自重!你凭什么骂我?你凭什么到我家来闹?”
“凭什么?就凭你家欠我家的钱。今天你要么还钱,把欠我家的钱全部还清,要么给我家小翠一个交代,不然,我和你没完,今天非将你家闹个底朝天。”
“咱们早就签好协议了,按照协议,我要大学毕业之后在十年之内偿还……”
老陈劈头盖脸就打断了他的话,怒道:“放屁,什么狗屁协议?老子今天就让你还钱,今天必须还清,从此之后,咱们两家谁也不认识谁。”
黄子萧怒道:“你不遵守协议,出尔反尔,你让我今天把钱全部还清,你认为可能吗?我就是去抢银行也来不及。”
“你既然没有钱还,那就给我们家小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什么交代你自己清楚,妇女主任都来和你们家说了。”
黄子萧低声怒问:“你想逼婚?”
老陈直接跳了起来,青筋暴露,伸手戳着黄子萧的鼻子,大声怒骂:“老子就是逼婚了,你能咋地?你不让我们家小翠活,老子今天就和你拼命。”
边说边动手朝黄子萧打来,黄子萧急忙后退,老娘上前将老陈给拦住了,老陈暴怒地伸手指着黄子萧破口大骂。
“我怎么不让你们家小翠活了?”
黄子萧委屈地反问。
“小翠昨晚几次都差点自杀了,要不是看得紧,尸体早就凉了,都是因为你这个王八羔子……你今天要么还钱,要么就和小翠定亲,你没有别的选择。不然,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听到这里,黄子萧傻了,他没有想到陈小翠会去自杀。
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传来:“爹,你跑到这里来闹什么?快跟我回家。”
一个女子边喊边快步跑了过来,伸手就去拽老陈。黄子萧一看,来的正是陈小翠。
仅仅过了一夜,他仿佛不认识她了,她的眼圈红红的,脸色蜡黄,神态憔悴,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看着陈小翠变成这样,黄子萧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很是对不住她。
“小翠,你别管爹,让爹给你讨个说法。”
“爹,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跟我回家。”
“不行,爹今天非为你讨个说法不可。”
“爹,我求你了,你就别在这里胡闹了……”
“爹不是胡闹,而是为你讨个说法。”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跟我回家。”
陈小翠边说边用力去拽老爹。
黄子萧很是清楚,自己站在这里,事态很难平息。想到这里,他掉头转身进了屋里。
老爹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黄子萧进了里屋,看到妹妹躺在床上泪流满面,他急忙走到床前,轻声呼道:“妹妹……”
妹妹看到他后,很是生气地将头扭向了里边,再也不看他一眼。他又连声呼了几声妹妹,妹妹就是不搭理他。
陈小翠看实在拽不走爹,只好哭着离开了。
女儿一走,老陈更是暴跳如雷,大声吼骂:“黄子萧,你这个王八羔子,你给我出来,我今天和你没完……”
无奈之下,黄子萧只好从屋子里出来,站在院子里,怒目看着暴跳如雷的老陈,沉声怒问:“你今天到底要怎样才行?”
老陈怒声狂吼:“今天你要么还钱,要么和小翠定亲,除了这两条,你没有别的选择。”
“昨天我已经还了你十万了,我现在手头没钱,你让我拿什么来还?”
“你既然没钱,那就和小翠定亲。”
“我要是不和小翠定亲呢?”
“那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老陈边吼边伸手摸起了旁边的一把镰刀,朝黄子萧扑来。
突然,一声断喝传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