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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一道光法打来,分开了正要弯腰的新人。
鱼夜容端起茶杯,掩盖面上浮起的笑容。
“你若嫁了她,我便毁了他。”玄衣之人闪身入殿,一头赤发触目惊心。钟离阜走到桑虞身前,一招化去她的头纱,声如寒冰:“你可以试试。”
“仙尊怎么会……”席间的小五伸长了脖子看过去,神色愕然。
一旁的朦胧咬牙切齿,口中吐出’活该’二字。
桑虞面露狠态:“你莫不是还想尝一尝锥心刺骨的中毒滋味?”
季忘对这位不速之客倒是不意外,口中还招呼道:“入门便是客,空位尚余,还请随意。”
却遭钟离阜一记冷眼。
堂上的蓝渊隐隐忧心,季忘的反应太平常了,再看鱼夜容也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反倒是虞儿似乎毫不之情,难道……
“钟离阜,你好歹是尊位之仙,如今落到这般境地,非但不反思,还百般纠缠。”蓝渊飞身而下,掠过钟离阜身侧时附耳道:“你快走。”
此时听鱼夜容道:“阿离,不如你先坐下,听一听桑姑娘如何说。”
桑虞转过身决然道:“我没什么好说的,拜过天地,我已是季大哥的妻子,此人三番两次纠缠于我,我甚是神烦,还请夫君送客。”
钟离阜全然不听蓝渊告诫,竟直直走向一旁的空位悠哉落座,还自顾斟了一杯酒水。口中淡淡道:“继续说。”
季忘插话道:“虽说对拜之礼未成,既然夫人不在乎这些繁琐礼节,我亦是不看重的,不过今日是你我大喜,万不能让人触了霉头。”
“报!”一小兵奔入大殿,扯嗓大声道:“禀告君上,万兽已攻至阴山天门。”
蓝渊看向季忘愕然道:“你竟不和我商议?”
季忘神情淡然,语气平平:“儿只是不想母后烦忧,今日堂中之人也算是齐了,一来见证我与虞儿之婚事,二来共商魔门修缮事宜,这第三……”季忘转而看向钟离阜:“虽说各为其道,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第三可是会有些不合时宜。”
钟离阜把手中的杯子举起来端详一阵又搁在了桌上,不以为然:“你利用虞儿以结亲为由,引我前来。”
桑虞看着季忘怔怔道:“季大哥,你……”
利用?
正在此时,堂中之人除去鱼夜容,季忘,钟离阜,桑虞,皆呈现不适之状,瘫软在案前。
桑虞把蓝渊及时扶住,转头怒道:“这是何意?!”
季忘很是意外为何桑虞无事,礼前明明有见她喝过茶水。
“虞儿,你是我的妻子,你相信季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季忘一边说一边朝鱼夜容使眼色。
桑虞把蓝渊扶在地上,甚是痛心:”你真的是利用了我,连我们的亲事,你都当成筹码,我以为你无论怎么变,至少对我是坦诚的。”
“你只要信我,其他的都不用管,我是你的季大哥,是你的夫君,我岂会害你。”季忘此话说得情真意切,让桑虞噤了声,心下五味杂陈。
鱼夜容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季忘要杀的是钟离阜,你要杀的是苍龙火凤,你若还想着他,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族人。
是啊,季大哥有何错?她和他本质上都是要为亲人报仇,用点无伤大雅的手段,她又何必去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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