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此人内丹,速回魔宫。”
“是!”印月一得令,手中玉箫飞出,几招快狠准朝嗜鬯攻去。嗜鬯推开窦扣,迅捷躲闪,游刃有余,却不想自己放出的毒又全数给黑风吸了去,丝毫伤不到眼前之人。刚还在庆幸好不容易来了个帮手,眼下竟遭了暗算,此番拖延下去,自己终会精疲力竭。
阴月嗤鼻不屑,似乎不想再拖延时间,他化身合入玉箫,连人帯萧变为一柄巨型白玉刀劈下,嗜鬯一惊,急念咒法,用尽全力化法障护在前,顿时光束四溅,法障不敌而炸裂,嗜鬯随之吐血倒地,眼看大刀又继续劈来,心知已无力抵挡,淡然闭眼相接,不料却丝毫不觉疼痛,莫名睁开眼才发现窦扣挡在了自己身前,只见从她胸口飞出的光流形成一面彩云盾把白玉大刀弹出数米之远,窦扣也在这强烈的撞击下晕了过去。
“丫头!”
“小扣子!”
两人同时喊出,季忘心中讶异万分,不解刚才所见为何物,当初把小扣子捡回来的时候,看不出有何异常,难道她和母亲一样,隐藏身份?他示意印月停手,欲上前查看。
“魔君小心!”印月伸手拦住。
阴气沉沉的空中突然洒下一片流华,瞬间净化了四周浓稠的魔气,使得院中变得烟云氤氲,如幻如梦。钟离阜立于鹤背,缓缓落地,依旧是那身素白袍子,却掩盖不住出尘的风华,仿佛除了那身单一的素色,其他华服罩在他身上都与其格格不入。
“那日巷中见你,知你应和魔界有所牵连,却料想不到你是祭昼之子。”钟离阜走下鹤背,负手于前。“在我阴山之周这般作恶,我是断不会难袖手旁观的。”
印月在季忘耳边低语:“您父亲就是死于他手,他是天界上神,阴山仙尊,掌控着天界命脉,实力在我之上。当年你母亲都未能伤他分毫,今日这蛇仙的内丹怕是拿不了了,属下三人合力恐怕也只是勉强周旋而已,即便弄个两败俱伤,我等定会护您周全。”
此刻黑风,印月皆护于身前,季忘不动生色,只是咬牙暗暗道:“总有一天我会把爹娘所受的苦全数付诸于你们身上。”
木菁把昏迷的蓝渊交给于书娴,一个飞身上前,摊开手掌,朝掌心吹出数千花瓣,飘落如雪,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旖旎桃粉,迷人心神。
仙人又如何?她就不信内心一点杂念都没有,只要是入了她这蚀骨幻境,任何人都会露出心底最弱势,最不为人知的一面,到时候就能轻而易举受她摆弄。她得意轻笑,随手给自己人设下了结界。
钟离阜依旧面无表情,口中只是低喃了几句,随后一声‘破’字喊出,四周随之恢复如常。
木菁大惊,如此轻而易举就破除了她的阵法,简直是给其他人看了笑话,落了话柄。正准备拿出武器,拼上一拼,却被印月伸手拦下。
“钟离阜,你身后的小姑娘,若再不救治,怕是会来不及。”印月胸有成竹,心想这些道貌岸然的仙人定不会见死不救。
季忘闻言一怔。
“凡人生死我无权插手。”钟离阜不为所动,他心知如果眼前三人连手,自己虽不会败,但也要耗上些时候。嗜鬯伤势不重,只是这小姑娘定是会魂归西去,此人表面看上去是凡人无误,可封印在她体内的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那人知道了。
料想不到他会这么说,印月暗叫不妙,谁知身后传来季忘的声音:“只要你肯救她,我答应你魔界之人从此不会再出现于落孤城。”
钟离阜颇有深意地看着那被尊称为魔君的少年,一双眸子清澈如水,目光坚定不藏污垢,若是去仙门修道,定是俊才。只可惜……
此种条件既省去一番恶斗又能解救城中之人,命不该绝也算是这小姑娘的福报,钟离阜招来灵云载着地上受伤的两人,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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