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梁夏感到颈间一阵凉意,低头看到颈项间那抹银白,耳边响起沈奕低醇好听的声音,“这是咱家的钥匙,弄丢了可就回不了家了。”
梁夏轻轻的摩挲着颈间的钥匙,蓦地抬头看向沈奕,毫无意外的在他颈间找到了一把同款项链拴着的钥匙。
她的眼神向上移,对上沈奕那双黑如沉湖般的清亮眸子,平静无波的心潮一阵澎湃。
沈奕*·溺的揉了揉她顺滑的黑色短发,眼底荡起一片溺死人的温柔,缓缓一笑,“好好保管,丢了可别向我哭鼻子。”
“切,谁会哭鼻子……”梁夏拍掉他的手,撅起了嘴巴。
沈奕好笑的刮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淡淡一笑,“那就最好不过……”
梁夏刚要反驳,门外传来外公重重的两声咳嗽,“你们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都快半夜了,该走的人不走,还留在这干什么?”
闻言,梁夏立马翻身下*,踢踏上鞋子,回头看向仍静坐在*上,事不关己的沈奕心跳快了两拍,赶忙跑回去,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往*下拖他,“你还赖着干什么,快点儿起来呀,没见外公对你下了逐客令,起来,回家!”
沈奕对她着急赶自己走,很是不满,慢悠悠的由她拼命拉拖着自己,凉凉的说道,“急什么,不是还没有到半夜吗?”
靠,这是半夜不半夜的时间问题吗?问题是外公他老人家现在就下了逐客令,此地已经容不下你!
沈奕最终由梁夏拖着出了房门,换来院里乘凉的梁外公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越来越没规矩,一个壮年大小伙子总是赖在一个小丫头房里,像什么话!”
沈奕黑着一张脸,仍是礼貌的向梁外公到了别,恋恋不舍的离开。
梁夏目送沈奕离开,关好大门,回头看见外公正皱眉盯着自己看,她讨好的嘿嘿一笑,惹来外公一剂白眼,哼哼两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还没高中毕业的小娃子就开始谈婚论嫁了。”
“外公……”梁夏上前拐起他的胳膊撒娇的蹭了蹭,软绵的话语成功的击碎了梁外公顾自竖起的强硬外衣。
梁外公抚了抚她的头,长长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我管不了你,只要你觉得跟他一起幸福快乐就好。外公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别像你妈妈那样……”
“不会的外公,我不是我妈,沈奕也不是宋定国,我不敢保证能和他过一辈子,只希望能在和他一起的日子里,开开心心的……如果,如果将来有那么一天我们回分开,我也绝不会后悔!”
梁外公被她的坚毅决定怔住,半晌说不出话来,罢了罢了,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安抚好外公,梁夏回到了房间,在*上翻找那个被随意丢下的礼品盒。可是她把*底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
她蓦地脑子灵光一闪,突地想到了什么,狠狠的捶了一下*,恶狠狠的咬了咬牙,“沈奕!”
此时坐在黑色宾利车里的沈奕,眯眼瞪着手里把玩儿的那个精致的礼品盒,蓦地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在前边开车的常叔不禁紧了紧眉,关心的问道,“少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毕竟……”
“不用,送我回嘉禾,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开车来接我。”
听了沈奕不愠不火的话,常叔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颤了颤,难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他生气了不成。
似乎是知道他在胡思乱想,沈奕开口解释,“常叔,我只是想过一个普通人该有的生活。”
没有名利,没有豪宅豪车,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一般,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默默无闻的度过一生。
他知道自己从出生起身上肩负的职责,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安安分分的守着他的坏丫头,陪伴着她慢慢成长,直到他担起那份责任,直到他再也隐瞒不下去。
有时候他真的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她不会长大,他也不必去承担什么重则,就这样糊糊涂涂的相守一辈子。
常叔透过后车镜看了一眼满脸落寞的人,昔日纤弱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明确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家族的重任迫使他不得不改变初衷,屈服于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有时候有钱人,虽然表面光鲜亮卓,其实暗自的辛酸只有他们自己能够体会。还不如寻常百姓,虽然被平时的家庭琐事磨平了激情,但也过得坦然自得。
沈奕收敛起外漏的情绪,拿出手机拨出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不等那人开口,冷清的说道,“找个时间见个面吧,我有东西要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