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
王猛悲呼。
“将军!”
一只手伸了过来,那是自己的亲卫营指挥使。
王猛猛然拉住,翻身上马。
一人双骑,划了个弧线,藏在了骑兵团中,继续前冲。
轰隆隆声中,最后一轮火炮发出的同时,楚墨手里锚钩发射器同时扣下扳机。
到底是第一次使用锚钩发射器,对装备性能预估不够的楚墨整个人被巨力拉扯着撞在岸基上。
“咳咳咳……”
毫无防备的楚墨嘴里的呼吸器掉落,呛了好几口浑浊的不知道啥味道的河水后,终于浮上河面。岸边并没有什么人。
楚墨将呼吸器与氧气瓶收回空间,开始按照既定计划朝辽军辎重营方向摸去。
他知道,一人之力要想改变战场走势,只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而辎重粮草,历来是冷兵器时代战争里,最重要的所在。
辎重营里守卫的士兵们注意力全都在战场上。
楚墨鬼魅般的出现在守卫士卒身后,在这十几个士卒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长剑迅疾如电,快速收割人
头。
“敌…”
“噗,
楚墨手里长剑脱手而出,将最后一名恰巧转头看过来的守卫钉在粮操上,喊叫声戛然而止。
十枚燃烧弹被快速安置好并点燃引线。
做完这一切,楚墨快速离开辎重营,将目光锁定辽军中军里的耶律萨耶。
经历过景、辽万里转战的楚墨,对乱军中取敌首的戏本早已没了幻想,但制造混乱,围魏救赵的念头在他心里滋生。
视镜内,定远军近十万的大军,冲到辽军阵前开始冷兵器搏斗时,怕是只剩下一半人数。
而骑兵营,早已淹没在人海里。
这种规模的战斗楚墨还是第一次。
但经历了上千场战阵模拟实战的他,对此并不陌生。
“午”
茨燃烧弹同时引燃。
“将军,辎重营走水了……”
躲在一旁草丛中的楚墨嚼着草根,静待时机。
身旁有着一门火炮,直指辽军中军所在。
只不过,战场上人头接踵,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楚墨是知道的。
辎重营的起火到底让辽军起了骚乱。
被重重包围的定远军,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杀!”
满身鲜血,早已落马的王猛,挥舞着长刀怒吼。
他不知道为什么辽军辎重营会突然冒起成片成片的大火。
“陷阱?”
王猛脑海里有那么一瞬间划过这个念头,但这并不妨碍他尝试抓住这称得上唯一的机会。
本来就置身必死之局,陷阱又如何?
“杀!”
定远军全员怒吼。
定远军突然间爆涨的士气与辽军低落的士气形成鲜明对比。
此消彼长下,定远军竟然朝前挺进了十数丈距离。
百丈外,便是耶律萨耶所在的中军。
“不能再等了。”
楚墨索性将十门火炮一字排开,将子母弹一一装好。
“什么人?”
十门火炮排开后,本就被清理过的草丛中,炮身的古铜色暴露在火光中,终究引起了辽军注意。“乾国英武侯楚墨是也!”
楚墨一边中气十足的喊着,一边快速引燃火炮引线后,左右凭空出现冲锋枪。
“乾国英武侯楚墨?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辽国军将士卒的脑子里,满是问好。
“我朝援军到了?”
定远军狂喜。
战斗两方都有了瞬间的迟滞。
轰0?0。轰0?0。轰……十门火炮齐刷刷爆出火光。
“杀!”
定远军士气爆棚,趁着炮火轰击搅乱辽军的契机,奋起余勇。
王猛觉得流失的气力又快速回流。
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挥舞长刀,顷刻间劈翻几个辽军。
战场愈发的混乱。
“顶住,全特么给我顶住,后退者死。”
耶律萨耶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
火炮将中军边路打了个人仰马翻,残肢断臂甚至都飞到了他的身前。
他不敢想象,若非一贯小心的习惯使然,虽处优势,却依然待在中军坐镇,怕是刚才的议论炮击,自己便成为了那一摊血水里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耶律萨耶边往中军深处退,边大声喊道:“乾国援军不可能大规模出现在这里,都给我稳住
了…
“扎普子攘!”
“末将在!”
“去,将那一片清理干净。”
随着耶律萨耶的命令,后备骑兵团迅速调转马头,朝楚墨所在的方向快速冲锋。
收起火炮的楚墨,迅速隐入草丛里。
本就没指望斩首能成功的楚墨速度全开,在过人高的杂草与荆棘丛里快速游走。
在二、三十万的辽国大军面前,避开骑兵,与定远军汇合成了他的功课。
“咻咻咻……”
楚墨一个前滚,避开几近全覆盖的箭矢后,终于绕开扇形包围过来的辽国骑兵团。
“耶律萨耶受死!”
凌空跃起,楚墨手里的冲锋枪火舌狂涌。
“保护将军!”
副将大惊失色。
“火枪,火枪营,给我射死他!”
狼狈不堪的耶律萨耶推开被自己拉着挡在身前的两个已经死透的亲卫,后怕不已。
新王登基,被赋予十道骑兵,四都步军,总兵力达到二十五万的耶律萨耶,原本意气风发的脸上,此刻青紫一片。
这是他数十年征战里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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